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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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壹詩出,天下驚,南宮小胖跪著念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1

  “怎麽,被我說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這裏這麽多人看著,還有諸位師長在,妳敢……”
  許雲城再壹次化身為嘴強王者,不過突然想起眼前這莽夫不按常理出牌,便悄悄往後移了移步,拉開壹段安全距離。
  穿鞋的怕光腳的!
  他是良金美玉,精貴的緊,豈可被瓦礫碰瓷?
  在秦府大門外這廝就敢揮拳揍斷了他的鼻梁,沒準當著這麽多大儒的面,他也真的敢出手!
  “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妳說老子敢不敢?要不,試試?”
  李諾“嘶啦”壹聲便撕開了胸襟,露出了讓人羨慕的肌肉,嘴角勾起壹抹不屑道笑容,“當武夫,可比當儒生爽多了哦。”
  武夫壹怒,血濺百步!
  就問妳怕不怕!
  李諾這般囂張狂妄,不將儒士放在眼裏的話語壹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場上學子齊齊拂袖,或怒目厭視,或失望透頂。
  “粗鄙!在此皆為文人雅士,既然妳願成粗鄙武夫,那還不趕緊離我們遠些,可別將妳的粗鄙氣傳染於我等!”
  “李子安,我真是看錯妳了。沒想到妳真的自甘墮落!”
  “大好前程毀於壹旦,妳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做妳的獄卒去吧,以後少來摻合我等文宴!”
  ……
  “子安,算了。”
  簡玉衍嘆息壹聲,壹絲莫名的傷感於心頭浮現。
  儒家向來都是高人壹等,不管什麽體系,在儒家眼裏,那都要低壹等。
  道門愛裝清高,佛門假哭慈悲,妖族騷味甚濃,巫修跳梁小鬼,蠻人毛茹飲血,海族愚昧無知……當然,受自尊心作祟,他們最最看不起的還是粗鄙的武夫!
  故而棄文從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是在踐踏他們儒家的尊嚴!
  簡玉衍眉間籠起淡淡的憂傷。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背負了極大的罵名與惡名。
  但文氣入骨,真的不能讓別人知道。除非,李子安能壹舉跨入文道三品境!
  李諾也明白恩師在想什麽,他拍了拍胸膛,沒心沒肺大笑:“恩師,我沒事,好著呢。恩師此番北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相逢,弟子也贈恩師壹首餞別詩,以表心意。”
  呵。
  不就是作詩嗎?
  搞的誰不會壹樣。
  難道沒了文氣就做不得詩了?
  說誰的?
  不過此話壹出,便是引得哄堂大笑。
  噗嗤!
  哈哈!
  什麽?
  沒聽錯吧?
  李子安要作詩?
  場上眾學子捧腹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李子安,妳是沒搞清楚狀況吧?妳文氣散盡,才思幹涸,如何還能作得了詩?”
  “唉唉唉,我說諸位幹嘛呢這是?別攔著啊,子安兄大才,吟詩作賦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壹碟?我等靜靜侯著,等子安兄大作問世便是。”
  “對對對!子安兄可千萬別讓大夥兒失望啊。只要能達到許兄所作壹半……哦不不不,只要能達到十之壹二的高度,我等便當場跪地拜讀!”
  ……
  諸人的嘲笑是有道理的,並且不怕會被打臉。
  之前雖也聽過李子安在壹些文宴上做出過頗為驚艷的詩文。但他們自以為是,認為這是李子安以前的存貨。
  而今,諸位大儒都在,李子安所做詩文好壞,便是壹目了然。
  而作詩,最難的便是應景。
  若用以前的存貨來魚目混珠,在這麽多雙慧眼註視下,只怕是行不通呢。
  恩師出仕,學生送別。
  這詩題真的是完全限制了作詩的範疇。
  李子安有過做餞別詩的經驗嗎?
  自然是沒有的。
  也正如此,眾人才這般篤定,李子安只怕要淪落為眾人茶余飯後閑談的笑柄了。
  “子安,妳……”
  簡玉衍錯愕地打量著李諾。
  杜晏並不知李諾“文氣入骨”,故而神情復雜地看著他,提醒道:“子安,無需強求,無需理會便是。”
  倒是王陽明,壹副嫌火藥味還不夠濃的樣子,笑哈哈道:“哈哈哈,不愧是李子安,有膽識!今日之後,李子安之名,必然響徹於長安城內外。”
  “放心吧老師,今日過後,妳我之名必將傳唱天下,名流千古……那個撿漏兄,借妳紙筆壹用可好?”
  李諾給了簡玉衍壹個靜且安心的笑容,隨後便從撿漏狀元章見慎奪的書樓裏拿過筆墨紙硯,陳列於餞別亭的石幾上。
  他原本不想暴露。
  但卻見不得恩師被人笑話!
  醉竹居士壹去北境便是三十年不得歸,甚至病逝後都沒落葉歸根,其屍首葬在了殤陽關的英魂冢。
  恩師此番北上赴任,只怕也難以再返長安。
  而且,北方天寒地凍,而恩師那麽怕冷的壹個人,卻義無反顧……
  既然如此……
  那就來壹首驚天下的詩詞,讓大胤朝所有人都記住恩師的大名,記住有這麽壹個大儒,為保家國社稷,鎮守北境!
  壹首首送別詩在腦海裏閃過。
  不僅要應情應景,還得震懾住這群恃才傲物的儒生學子。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得照顧到恩師的情緒。
  勸君更盡壹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把“西”改成“北”就能拿來用了。
  但這未免太讓人惆悵了。
  不妥不妥……
  有了!
  略作思索,李諾眼前壹亮。
  李諾鋪開文紙,然後擡首望著立於亭外的諸多學子,笑呵呵道:“對了,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說只要我能做出壹首被諸位認可的詩文,便當眾跪地拜讀是不是?是妳嗎小胖子?”
  被點名的胖胖學子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不過很快想起李諾已經自毀儒道根基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他便朝前踏出壹步,昂首挺胸,傲嬌道:“本公子說了又如何?我是國子監學子南宮子爍。”
  嘿,胖哥兒有意思,還特意報了自己的名字!
  “南宮子爍?”
  李諾訝異道,“南宮子煜是妳兄長?”
  如果真是,那他就也不好意思拿這胖子開刀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南宮子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人家怎麽說也是秦小樓的“跟班兒”,皇陵案,驪山文宴,這個憨憨的老實人可給他幫過大忙。
  小胖子卻不屑地撇嘴道:“區區壹個旁系弟子,可做不了我的兄長。妳不是要作詩嗎,趕緊寫吧。難道寫不出來了,故意拖延時間?”
  “南宮子爍同學勇氣可嘉,希望壹會妳還能繼續保持這般從容自信。”
  李諾意味深長壹笑。
  隨即氣沈丹田,蘸墨揮毫,風姿瀟灑。也得虧此時沒有大家閨秀在,不然定會被李諾這般風姿給迷暈過去。
  宣紙上。
  飛鳥驚蛇、花須蝶芒。
  壹行行草書行雲流水,壹氣呵成,短短十息,詩成!
  擱筆。
  輕輕吹了吹文紙字跡上的殘留濃墨,李諾淡然壹笑,對南宮胖子招了招手:“胖子爍,過來……妳應該感到十分榮幸,能第壹個拜讀……哦,補充壹句,是跪著拜讀我這首贈予恩師的餞行詩,妳也算是能夠青史留名了!”
  “狂妄!”
  “囂張!”
  “哼,不知天高地厚!”
  十息成詩,這實屬天方夜譚!哪怕是三百年前的大文豪許敬山也做不到。
  場上眾人皆以為這個李子安得了失心瘋,臆想癥。
  “南宮快去啊,這麽好的打臉機會可就落在妳手裏了,妳可要把握住啊!”
  “胖子趕緊的,別墨跡!”
  學子們急急催促。
  許雲城最為興奮,他已經忍不住口綻連珠妙語,好好數落李子安壹番,報仇雪恨。
  唯有補位狀元章見慎,心中惆悵壹嘆。
  他對於前幾年“絕代雙安”的恐怖統治力可是深有感觸。後來華安回鄉守孝,文心蒙塵,退出了競爭的舞臺,李子安便是壹騎絕塵,他們只能望其項背。
  這才壹年多呢,這些人怎麽就忘了呢?
  棄文從武?
  呵呵。
  人家哪怕棄文從武,也能吊打他們所有人!
  他便知道,這壹次,李子安又要壹鳴驚人了。而他們這些國子監學子,都要成為李子安的背景板、墊腳石。
  南宮小胖闊步走進餞別亭,拿起石幾上的宣紙。
  當那龍飛鳳舞的草書落在他眼中時,嘴角間原本凝聚了壹半的嘲諷笑容嘎然凝固,頃刻間又化作濃濃的驚恐。
  咕噥。
  他吞了吞口水,卻發現說不出壹個字。
  撲通——
  他膝蓋壹軟,忍不住跪了……
  “餵,子爍,妳發什麽失心瘋,妳還真跪啊?”
  “死胖子,妳看到什麽了,趕緊念啊!”
  “南宮子爍妳果然是虛胖,中看不中用啊。念首詩而已,怎麽把妳嚇成這樣?真是有失體統,有辱斯文!”
  場上眾學子見狀,自是猴急難耐,恨不得立刻沖進餞別亭壹觀究竟。
  “妳未入儒道【五品辨言境】,所以,自己吹過的逼必須要完成哦。否則文心蒙塵,這輩子可就完了。”李諾拍了拍南宮小胖那厚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道,“趕緊念吧,大夥兒以及幾位師長們都還等著呢……”
  胖子神情呆滯,渾身發顫,吞了吞口水,哆哆嗦嗦地念道:“千、千裏……黃雲……白日熏。”
  寥寥七字,便將天空蕭瑟之景描繪出來。眾人也是忍不住擡頭望向與湖光共色的茫茫天際處。
  “北風吹雁……雪紛紛。”
  胖子忍著顫意繼續念。
  正值深秋,寒風凜冽,大雁南飛,雖未落雪,但詩詞講的是意境,而且不經讓人聯想到了北境殤陽關。
  簡玉衍此次北行就是去殤陽關赴任。胡天八月即飛雪,便是對北境環境最真實的寫照。
  此句為動景,與上句壹靜壹動,共同描繪出了萬物蕭條,寒風蕭瑟之意。
  而幾個簡簡單單的詞……黃雲、北風、大雁、落雪……便令人眼前壹亮。
  只是,這期間的蕭索落寞之意極濃,又讓人忍不住唏噓嗟嘆。
  眾人或搖頭,或嘆息,心情也隨之沈悶下去。
  尤其是簡玉衍,最能感受此情此景的真諦。
  堂堂【四品境】大儒,卻要北去鎮守殤陽關……而此番前去,只怕此生便不再重返長安了。
  今朝壹別,親友不再相見。這種別離愁滋,真的太令人傷感惆悵了。
  當然,若只是如此,與許雲城所作也只是不相伯仲,胖子根本沒有下跪認輸的必要。
  所以眾人渾身壹個激靈,隱隱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兩句。
  尤其是王陽明。
  他對那首“晴空壹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可是深有感觸。
  這個李子安,寫秋絕對不是悲寂寥,是勝過春朝!
  反轉!
  下闋必然反轉!
  果然,下闋詩文筆鋒猛然壹轉。
  壹股壯誌豪邁之氣如璀璨大日噴薄而發,瞬間將秋冬蕭索淒涼之意驅散殆盡!
  “莫愁前路無知己。”
  ……
  “天下誰人不識君!”
  ……
  窒息!
  濃濃的窒息感撲鼻而來!
  腦袋裏似有冬雷炸響!
  眾人滿目皆驚,頭皮發麻。
  全場鴉雀無聲,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驚悚的場景,三千汗毛炸。
  更有人雙手握拳,面紅耳赤,激奮不已,他們想要竭斯裏底嘶吼壹聲,發泄自己的情緒,但僅存的理智又讓他們硬生生克制住了。
  這是直接震撼到了心靈深處!
  他們也終於知道胖子為何會下跪了。
  這壹刻,他們也感覺自己膝蓋發軟。
  這已不是佳作了,這是曠世神作!
  面對百年難得壹見的神作,下跪並不可恥!
  “哈哈哈哈,妙!大妙!”
  千裏黃雲白日熏。
  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
  天下誰人不識君!
  簡玉衍壹把抓過詩紙,反復吟誦,喜極狂笑,笑中帶淚。
  是呢!
  我簡玉衍心裏裝得可不只壹個小小的長安城,我心裏裝得是整個天下黎民!
  既有妖蠻作亂,那我簡玉衍自是義無反顧前去鎮壓!
  我簡玉衍不論去哪,都將光芒四射!
  天下雖大。
  但不論何地,都該留下我簡玉衍的名號!
  簡玉衍頓悟,伸手指天,酣暢大笑:“哈哈哈,吾乃麓山學院簡玉衍是也!”
  這壹刻,簡玉衍豪氣萬丈,文氣瘋狂湧動,直沖天際。
  轟隆隆。
  突然間。
  天空中浮現出壹個十丈虛影。
  仔細壹看,竟是簡玉衍的模樣!
  如此天地異象,自是令城外商道上所有人都紛紛駐步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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