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九章 我就是來混吃混喝的,咋地?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1
李諾騎鶴飛躍疊嶂山巒,沖開迷霧,直達山巔雲霄。
而這頭由文氣凝聚的仙鶴完成使命後,便化為虛無。李諾飛身縱月,穩穩落地。
這個出場方式,看上去確實拉風。
不過期間酸苦只有自知。
李諾這會兒的腳跟子都軟了,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糗。
他沒想到,就這麽壹只文鶴,直接掏空了他。
體內二十余萬文氣值,全部耗空!
連這些日子裏,那首被人傳頌的《清平調》給他提供的文氣都搭進去了。
要知道,壹個普通的儒道神通,比如【飛鶴傳書】、【壹葉障目】之類的,也就消耗幾萬文氣。
但那文鶴,直接是十倍之!
恐怖如斯!
下回若再遇上這樣的事情……
不,沒下回了!
文人雅士真的不適合他。
他還是做武夫來的逍遙自在。
“咦,這不是李子安嗎?”
“李子安?妳膽敢騎鶴!”
“不對!李子安是大宗師,怎麽文氣還在?”
見到來者真面目後,眾人驚呼不已。
驪山文宴分上下兩層。
下邊壹層,大概千余席位,來的遲的,或者自認才疏學淺的,都只能坐這壹層,俗稱“備胎席”。
上層,也就是驪山之巔,近百張案幾依次擺放,只剩寥寥幾個位置。
此時已聚攏了不少年輕之士。壹眼看去,大多都是名門望族子弟,寒門出身的,不超十人,大多都圍在巴山劍場的天才弟子楚笑風身邊。
眾人紛紛震驚不解,李子安怎麽能凝聚文鶴?
李諾當然不會暴露自己文氣入骨的底牌,他從懷中掏出壹疊文紙,得意洋洋道:“嘿嘿,承蒙恩師關照,我壹向又勤儉持家,這些年來攢了不少【鎮文紙】。諸位,莫要嫉妒我。”
嘿嘿……
將壹切都推到【鎮文紙】上,那麽便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鎮南伯的大侄兒楚望嵩忍不住怒道:“李子安,本公子承認妳很強,但妳也不能騎鶴而行!此舉對儒聖大不敬也!”
他也是點出了所有士子的不滿。
倒是其他體系的年輕人,幸災樂禍地看好戲。
“怎麽,有誰規定不能騎鶴?難道是聖人說的?哪本書中有過記載?拿出來讓我仔細瞅瞅。”
李諾斜睨壹眼。
不能騎鶴?
笑話。
儒聖從未這麽說過。
這個楚望嵩,之前還想在孫、陳家身上做文章陷害他呢,現在又跳出來找茬。
等著。武夫報仇,絕不隔夜!
崔立言暗中偷笑。
北月飛槐則直接對李諾翹起大拇指。
楚望嵩辯不過李諾,氣怒呵斥:“豎子可惡!吾不屑與之為伍!”
“老子又沒說要和妳為伍,妳就別給妳自己加戲了,吃妳的茶吧。”
李諾可不會慣著他。
其他士子見李諾很是兇悍,壹手更是搭在了刀柄上,便立刻慫了。
也罷。
何須與壹粗鄙的武夫較勁?
今日參加文宴,可是為了公主而來,必須要顯示自己的氣量。
場上,除了崔立言和北月之外,還有幾個李諾熟悉之人。
王瑾丞這個翰林編修也來了。
他二十九之齡,正好符合年齡條件,又未娶親,故而對公主有非分之想倒也正常。
王瑾丞尷尬地對李諾招招手:“子安,這邊坐吧。”
李諾咧嘴壹笑:“嘿嘿,這壹層不適合我,我來此是混吃混喝的,就坐下邊吧。”
說著,李諾走到下壹層,隨意尋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下。
眾人見狀,紛紛松了口氣。
李子安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壹首《清平調》道盡人間女子之絕色,可是在慶陽殿下那裏加了不少的印象分;昨日又力挽狂瀾,以壹己之力挫敗密宗,這是攜浩瀚大勢而來。
大夥兒也怕啊,李子安雖是武夫,但不按常理出牌,萬壹真有做駙馬的心思,與他們壹爭高下,那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壹大勁敵!
不過現在看來,李子安誌不在此。
只要將李子安剔除在外,那麽剩下的就是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大概又過了小半時辰,陸陸續續有人登上山巔,壹層百張案幾已坐滿,二層也是座無虛席。
更有壹些未得席位的,也不願就此離去,便立於壹旁。
即便是“備胎中的備胎”也是有機會逆襲的!
文宴開始後,會有好幾項比試。只要妳的成績亮眼,就能成為百席中的壹員。
反之亦然。
少頃。
公主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走出。
壹身宮廷盛裝,眉如山黛,眸含秋水,面似桃花,氣度威儀。
眾人紛紛躬身問安。
公主回禮。
壹番禮儀過後。
禮部的陳侍郎宣讀了文宴上的壹些規則,文宴正式開始。
看著壹本正經的陳大人,李諾不經好笑。
昨晚還與他喝花酒呢,今早就來主持文宴了,也不知醒酒了沒?
對了,坐在公主邊上的那位,不是人稱“詩壇聖手”的杜晏杜大學士嗎?
沒想到,慶陽公主這文宴的規格還真是高呢!
壹個禮部左侍郎都不夠,竟然將禮部尚書也給搬來了。
這會兒。
作為場上官職最大,在詩壇又是泰山北鬥,杜大學士當然也要出來說說話,勉勵勉勵壹眾士子。
他還表示,自己這會不是以尚書的身份來的,而是以文人的身份來和天下士子以文會友的。
這話,倒也讓場上士子目露奮彩。
當然。
這話聽聽就好,可千萬別當真。
隨後,慶陽公主對眾人舉杯,道:“諸位,本宮敬諸位壹杯。此番文會,諸位滿腹經綸,皆可暢所欲言,本宮靜待諸位的錦繡文章。”
眾人舉杯附和,像打了雞血壹樣。
然後,壹群人便開始激揚文字,指點江山,暢快談吐心中抱負。
公主自是微笑點頭。
李諾這邊,可沒心思理會這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家夥,他只管吃吃吃、喝喝喝。
少頃,他就將面前吃食壹掃而光,吃了個三分飽。
文人就是啰嗦。
小半個時辰後,前戲總算結束,文會也進入了正題。
比試開始了!
第壹場,作詩。
題材不限。
壹柱香時間。
這也算是“海選”。
當然,杜晏大學士作為詩壇的泰山北鬥,他做了壹首詩,說是拋磚引玉,其實就是給這此文會定下了標準。
畢竟“海選”也不能太“海”了,全是水分的話,公主面子上也不好看。
壹群宮廷侍女捧著筆墨紙硯,開始在場上繞轉。
場上大多數人都是直接提筆書寫起來。
能參與文宴的,肯定早有準備。
“兄臺,妳不獻詩嗎?時辰馬上就到呢!”
邊上,壹名穿著有些寒酸的青衫士子抓著筆桿子,苦思冥想,卻無從下手。
隨後,他發現身邊這位仁兄還在那吃吃喝喝,便好奇問道。
“我又不娶公主,寫詩幹嘛?妳這桂花糕不吃嗎?那給我了。”
李諾頭也沒擡。
青衫士子好奇:“那妳幹嘛來參加文會?”
李諾:“因為有好吃的呀!這些可都是出自宮廷禦膳房最厲害的糕點師之手,妳瞧這個龍井茶酥,又酥又脆,又含茶香,口感棒極了!妳不吃嗎?那給我了!”
青衫士子:……
“妳怎麽不寫?”
李諾沒幾口就將青衫士子案幾上的糕點也壹掃而光,拍了拍肚子,愜意道。
青衫士子苦惱道:“寫不出來!”
李諾震驚:“妳肚子裏沒點墨水?那怎麽上來的?”
青衫士子:“我修的是墨家機關之術,此番是陪我師妹壹起來的,也沒什麽準備。”
“墨家?不知兄臺的師妹是……”
李諾立刻來了興趣。
墨家機關,牛逼呢!
青衫士子:“吾師妹姓秦,不過芳名不便於汝透露。”
“秦?該不會是秦小樓吧?”
李諾大概驚訝。
青衫士子大驚:“兄臺妳怎知曉吾家師妹……”
李諾大樂。
不過見香快燃盡,便計上心來:“哈哈,秦小樓是我遠房親戚,兄臺,妳我有緣啊。對了,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青衫士子:“在下南宮子煜。”
“幸會幸會。唉,若連海選都沒過,那太丟臉了。”
李諾抓起筆三下五除二就寫了半闕,然後屬上了青衫士子的大名,又招來侍女,將詩文遞了上去。
南宮子煜嘆道:“是呢,第壹輪就被刷下來,吾都沒臉見人了。”
李諾笑道:“放心,我幫妳寫了壹首,絕對沒問題。”
南宮大驚:“兄臺,妳妳妳剛才……”
李諾樂呵道:“秦小樓在哪,怎麽沒見到她?”
“師妹在那邊研究山體,說要造出壹個可【如履平地】,又可【飛天】,還可【入水】的神牛……”
南宮子煜指了指不遠處的壹座山頭,隨即又道,“兄臺,妳真幫我寫了詩?”
“看在秦小樓的面子上,不收妳潤筆費了。”李諾大樂,“唉唉,別說了,評比馬上開始了……”
百席上。
“好!盧老弟這首詩,做的極致啊!不愧為江南才子之首!”
“楚望嵩這首也是佳文!”
“哈哈,我覺得還是王瑾丞這首最妙!”
眾人傳閱詩文,各抒己見。
江南才子盧枝山受人恭維,壹臉得意,見李諾縮在千席的某個角落裏,看來是怯了,那還等什麽,報仇啊!
他立刻出聲喝道:“李子安,妳的詩文呢?妳不做詩,就來這裏吃吃喝喝?可有將公主放在眼裏?有將杜大學士放在眼裏?”
李諾擡了擡頭,頓時驚呆了。
盧枝山?
這家夥,被打臉還沒被打夠嘛?
怎麽還來挑釁他。
其他人見狀,也是壹臉呆滯。
臥槽!
這是江南才子?
我看是傻子吧!
惹誰不好,偏偏去惹李子安?
萬壹李子安發飆,當場作出壹首《清平調》水準的詩,那他們豈不是原地坐蠟?
盧枝山卻不知,他的這番話,引起了眾怒,若不是看在杜大學士的面子上,他們絕對敢沖上去手撕盧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