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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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迷途知返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9

  太醫院上下,壹片肅然。
  周王高坐首位,然後是院使王思祖,再往下是各位太醫,按官職、資歷排列,氣氛很是凝重。
  因為大家都知道,皇上想要對太醫院下手。
  在此之前,已經提過很多次,今天終於要動真格的了。
  諸位大老爺們壹個個默不作聲,實則各懷心思。
  這壹場變革下來,不知幾人歡喜幾人憂。
  那些個身居高位的,如王思祖這般,已經混到正五品的院使,再往上走幾乎不太可能,如果往下走,肯定會跳起腳來罵娘!
  他壹直在四下探聽消息,想要知道皇上的真實想法。
  按照常理來說,朝廷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罷了自己的官職,畢竟……又沒犯什麽大錯誤,憑什麽?
  不管太醫院如何變動,總須得有個主持大局之人。
  這個人必須滿足兩個條件,壹是懂醫術,二是有官職。
  如此說來,豈不是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而太醫院中,有這般想法的可不止他壹人。
  這些天來,不知有多少人登門造訪,看得出來,太醫院上下還是很齊心的。
  正因如此,王思祖漸漸把這樁事放在腦後,因為在他看來,目前還沒有人能代替自己的位置……直至周王進京!
  若是其他官員也還罷了,自己有品級,有資歷,至少還能斡旋壹二,可是,面對周王,他卻壹點辦法也沒有。
  誰叫人家姓朱呢!
  “承蒙皇上恩典,著本王來主持太醫院新制壹事,諸位都是太醫院的中流砥柱,今日有什麽話,便敞開來說說吧!”
  周王是個直性子,連客套話都懶得講,上來就直奔主題。
  眾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最後把目光都集中在王思祖身上。
  周王見狀,便繼續說道:“王院使,就從妳開始吧!”
  王思祖站起身行了壹禮,緩緩道:“太醫院上下,但憑殿下吩咐!”
  這句話不鹹不淡,反正就是……妳看著辦!
  如果這壹次新制只做做樣子,哪怕妳堂堂王爺來主持太醫院,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掛個名嗎?
  想要虛名,給妳就是了,最後還不是我來掌權!
  周王眉頭微微壹皺,又問道:“先說說這選拔人才之策,王院使怎麽看?”
  王思祖先是淡淡笑了笑,然後說道:“醫者不同於其他,需要數代人的積累,吾等皆是三代禦醫,甚至有四代、五代,家傳頗為豐厚,自小耳濡目染,飽讀醫書,如此方能為朝廷效力,為皇上分憂,至於說從民間選拔人才,請恕下官不能茍同,敢問殿下,若是鄉野郎中治好了病,便能進太醫院,豈不是荒唐?”
  “王院使所言甚是,民間郎中根基不正,用藥沒個分寸,若是給那些泥腿子看病抓藥也就算了,可是,給皇上和嬪妃看病,卻半點也馬虎不得!”
  “下官也認同王院使所言,太醫院選拔人才,定要謹慎才是!”
  王思祖講完,便開始有人站出來表示支持,大家的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堅決不同意從民間招納人才。
  周王越聽下去,眉頭皺的愈發厲害。
  這些人根本不在乎民間有沒有良醫,他們關心的是,會不會被人分走壹杯羹。
  越是如此,太醫院新制越要推行。
  “本王聽明白了,諸位是擔心民間郎中水平不行,誤了大事,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思祖點點頭,道:“殿下說的是,那些鄉野郎中只會壹些偏方、土方,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周王突然笑了,說道:“如此說來,本王也是鄉野郎中,自然是不配主持太醫院的大局了?”
  王思祖趕忙陪著笑說道:“殿下說笑了……”
  “本王沒有說笑!”
  周王打斷他,正色道:“本王自祖上建立東書草堂,又窮盡半生精力組織編纂《救荒本草》、《保生余錄》、《袖珍方》和《普濟方》等醫書,收錄了大量民間偏方,並加以驗證,去偽存真,如果按照王院使的說法,非但本王是鄉野郎中,祖上定王也是鄉野郎中!”
  他口中所說的定王,乃是第壹任周王朱橚,謚號為定,後人也稱之為周定王。
  王思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壹句話,把人家給惹怒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還請殿下恕罪!”
  “妳不是說民間的鄉野郎中只會偏方、土方,難道是本王理解錯了嗎?”
  “不,不是……”
  王思祖想了想,說道:“這民間的方子,自然有壹定的效果,可是,如果只記得壹些藥方,不懂五行生克,陰陽調和的道理,和藥鋪的夥計有什麽區別?”
  說話間,他沖著底下人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人會意,站起來說道:“黃帝內經有雲,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於陰陽。在天為氣,在地成形,形氣相感而化生萬物矣。陰陽乃生命之源,五行即為天地陰陽的運動變化。民間的土郎中只知道循著古人的藥方給人治病,治得好治不好,全憑運氣,如此之人,怎能進太醫院?”
  周王冷笑道:“本王瞧著太醫院真是人才濟濟!”
  這番話本是譏諷,王思祖卻會錯了意,說道:“多謝殿下褒獎,太醫院秉承治病救人的理念,怎敢不盡心竭力?前段時間,東鄉鬧了瘧病,焦太醫奉了聖旨,不遠千裏前去救治,方使得當地百姓幸免於難,這些都只是下官等分內之事罷了。”
  他只知道焦信在東鄉治好了瘧病,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是說我們太醫院不行嗎,如今這樁功勞正好可以顯擺壹下。
  可是,焦信卻滿臉羞愧,道:“王大人,東鄉除瘧乃是周王殿下的功勞,下官不敢居功!”
  王思祖壹楞,心中暗道不好,焦信這貨叛變了!
  都說周王擅長醫學,可是,想想就知道,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辭,人家堂堂藩王,不愁吃喝,怎麽可能從開封跑到東鄉去給人瞧病?
  除非他腦子有坑……
  想到這裏,他偷眼瞧了瞧周王,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有坑的樣子。
  嗯,定是為了博名,做樣子給皇上看的!
  “自然是殿下首功,不過,妳也不要妄自菲薄,此番太醫院……”
  “王大人!”
  焦信忍不住打斷他,說道:“下官非但無功,反而有過,幸虧殿下及時趕到,這才避免了壹場大禍事,功勞二字和下官是壹點也不沾邊的,切莫再提!”
  王思祖看了看其他人,也是壹臉懵逼的樣子。
  他實在難以理解,焦信為何會突然反水。
  難道是收了周王的銀子?
  在場的諸位太醫大多是不支持新制的,可是,畢竟不是全部,還是有少部分持觀望態度。
  對於壹些人而言,變革就代表著機會。
  按部就班,論資排輩,不知道要等多久,甚至有可能等壹輩子也等不到。
  如果眼下的局面被打破,那就不壹樣了。
  更何況是皇上頒下旨意,周王來親自操刀,僅憑著王思祖這些人,怕是分量還不夠。
  現在看到焦信已經公開反水,竟是搶了先機,於是,這些持觀望態度的人開始坐不住了。
  “下官倒以為,民間的方子並非壹無是處,鄉野郎中也未必沒有真本事。”
  “此言有理,這些天來在下也看了壹些民間的醫書,受益匪淺。”
  “吾等讀的都是名醫名著,試問,這些名醫生下來就是名醫嗎?他們沒有名氣的時候,不也是鄉野郎中嗎?那些醫書不也是民間偏方?”
  “是這個道理……”
  聽到底下人開始議論,王思祖臉上掛不住了。
  “諸位靜壹靜,我們先聽殿下的意思!”
  周王聽到有人支持革新,臉上的表情才輕松了些許,說道:“無妨的,本王先聽大家的意見。”
  “殿下!”
  王思祖趕忙勸道:“臣等支持推陳出新,只是這革新就和看病壹樣,須得要有理有據,循序漸進,不能大動幹戈,否則的話,就成了傷筋動骨,元氣大傷啊!”
  周王見他松口,便笑了笑,說道:“依王院使的意思,該如何推陳出新?”
  “老臣以為,太醫院最大的問題是對民間的藥方研究不夠,接下來要大量收集收錄民間藥方,加以驗證,然後匯編成書,傳承下去。”
  “說的不錯,是該多讀讀書!”
  周王點了點頭,又說道:“還有嗎?”
  “還有……”
  王思祖沈吟片刻,然後說道:“吾等身為朝廷命官,當為皇上分憂,理應代表朝廷,走訪天下各州縣,協助當地官府建立醫館,治病救人。”
  周王再次點了點頭,道:“這個提議也不錯,還有嗎?”
  王思祖搖了搖頭,道:“老臣只想到這些,不足之處,還請殿下指正!”
  周王笑著說道:“王院使似乎忘記了,本王壹開始就提過,該如何選拔人才?”
  王思祖臉色變了變,說道:“太醫院歷來秉承家族世襲,子承父業。”
  “換言之,能進入太醫院的,都是在座諸位的子侄,是不是這個道理?”
  “回殿下,自有明壹朝,便是如此!”
  “王院使,妳莫要忘了,現如今連戶籍制都已經取消,為何太醫院還保留著世襲制?”
  王思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醫學不同其他,需日積月累,數代傳承,譬如老臣那不爭氣的兒子,雖然考不中舉人,卻從小飽讀醫書,便是準備接替老臣,繼續為朝廷效力!”
  周王說道:“妳的兒子要接替妳的位置,也就是說,下壹任院使已經定好了,是嗎?”
  王思祖淡淡壹笑,道:“歷來如此。”
  周王又看向其他人,問道:“妳們家中的子侄,有沒有不喜歡學醫的?”
  眾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不知如何是好。
  “下官家中犬子,逼著他讀醫書,也不好好讀,到如今連小柴胡湯都記不住!”
  所有人徇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焦信。
  王思祖臉色已經慢慢變黑,這個焦信怎的突然轉了性,以前跟在自己身邊,就跟壹條狗似的,現在倒好,處處與自己作對!
  難道妳不知道,如果世襲制取消,妳兒子去哪裏偷個功名來?
  這是在砸我們自己的飯碗,妳是不是傻啊!
  周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還有嗎?”
  過了壹會兒,有人站出來說道:“我家裏的孩兒也不愛讀書,特別是讀醫書……”
  周王便說道:“這就是皇上決心改革太醫院的原因,如果諸位的子侄對醫學不感興趣,每日強迫他讀書又有何用?就算記住了幾個藥方,和那些藥鋪的夥計有什麽區別?”
  王思祖臉色黢黑黢黑的,幾次想開口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因為這句話是他剛剛說過的……
  “不好了,不好了!”
  壹名太醫院的書吏從外面匆匆跑進來,壹邊跑還壹邊大喊。
  王思祖正憋了壹肚子氣,當下訓斥道:“在殿下面前,如此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那名書吏對著周王行了壹禮,然後說道:“出事了,皇上,皇上他……”
  周王趕忙問道:“皇上怎麽了?”
  “皇上暈倒了,口吐白沫,殿下,王大人,快,快去看看……”
  “什麽?”
  周王大驚失色,拔腿便走。
  王思祖拉住那名書吏,問道:“皇上為何會突然暈倒?”
  “不知道啊,說是用完午膳,突然就暈倒了!”
  “午膳?”
  王思祖臉色大變,問道:“吃的什麽?”
  “不,不知道……”
  “哎呀!”
  王思祖將人推開,慌慌張張地追了出去。
  其他人反應過來,趕忙跟上。
  眾人來到乾清宮門口,王思祖回過頭來,說道:“左右院判隨老夫進殿,其他人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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