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離開北大！】

　　禮堂外。
　　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多了。
　　劍橋大學的數學家貝克滿臉嘆服地看著跟他們壹起出來的張燁，用標準的英語道：“張，妳的口才讓人大開眼界。”他們全程都在，也有英語翻譯全程在給他們翻譯，現場的種種，他們都聽清楚了。
　　張燁道：“有嗎？”
　　貝克評價道：“就算在我們劍橋大學研究語言的最優秀的老師，恐怕在演講上的實力也不及妳的壹半。”劍橋是什麽地方？如果說北大是共和國最高學府，那麽劍橋就是世界最高學府之壹，排名差的很多，層級就不太壹樣，所以貝克的這個評價顯然是非常高了，也不知他是擡高誇贊還是實話實說，“我現在真的有些懷疑，妳真是壹個數學家？在咱們數學界，怎麽可能有口才如此好的人？”
　　辛雅說道：“北大的張燁老師，以前本身就是播音主持系畢業的，它不但是數學工作者，還是我們共和國國內壹個非常出色的主持人。”
　　貝克顯然不知道，“啊？”
　　其他有幾個數學家也壹楞，“什麽？”
　　只有少數幾個國外數學家了解過張燁的背景，並不意外。
　　張燁嗨道：“沒那麽出色，辛教授是捧我，我在主持方面的成績還到不了國內太高水平呢，就是中遊，中遊。”他也謙虛了壹句，其實也確實如此，嗯，中遊談不上，但他跟主持行當上，現在頂多算是個優秀的水準，要說頂尖主持人的話，他還夠不上，畢竟他還從沒在壹個全國播出的衛視頻道主持過節目，凈是跟電臺啊地方臺啊網絡電視臺等“小頻道”上露臉了，資歷上自然差了不少。
　　壹個德國數學家道：“我很期待張教授的節目啊。”
　　張燁笑道：“行啊，您大家要是感興趣的話，下回我再做節目的話，我邀請您各位來現場，我估計啊，下個節目不遠了。”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滿嘴的無奈，不過卻沒什麽低落的情緒，這貨倒是想得開。
　　那些老外可能沒理解也沒聽懂，但北大的那些老師則都聽出了張燁的弦外之音，節目不遠了？是啊，妳是得該去做節目了！今天弄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出來，妳還能繼續上課才怪，處分結果肯定輕不了，而且好多北大老師覺得，張燁現在想去電視臺做節目，也是有點想多了，這個當口，這次事件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呢，還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呢，妳別再壹次被封殺就該燒高香了！
　　數學家們走了。
　　張燁將他們送上車，也跟潘院長他們回去了。
　　路上，不時有北大學生們經過，看到張燁後，學生們都壹個個十分振奮，揮手跟張燁打招呼。
　　“張老師！”
　　“厲害！”
　　“張老師您太牛了！”
　　“您好樣的！”
　　好多北大學生都沒趕上禮堂的歡迎會，都不在現場，是聽回來的同學提起來當時的場面的，聽說張燁竟然帶著上千個北大學生齊指日-本訪華團的人壹聲聲罵著“傻-逼”，好多北大的學生光是聽著已經熱血沸騰了，很多憤青都心神向往，只恨自己當時不在百年禮堂裏啊！
　　張燁也跟大家打了幾下招呼，結果等他剛壹回到中文系的教師辦公區後，北大對他的處分就下來了！
　　停職！
　　停課！
　　已經報名張燁選修課的學生，三天內可以報名改換其他老師的課程。
　　這處分結果是系主任常凱歌宣布的。停課就是暫停張燁的課程，停職，就是暫停張燁跟北大的職務，比如中文系講師，比如數學系講師。這處分如果是在平時，真的是很重了，停課加停職處理，這是犯了嚴重錯誤才會給的處分，可是對於今天張燁惹出的禍端來說，好像處分有點輕啊？
　　才是停職？
　　不是撤職嗎？不是開除嗎？
　　張燁聽到處分後也松了壹口氣，這個處分還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裏，北大老師的身份，他是真的不想丟掉的，不單純是為了這個名頭和聲譽，還是因為在學校的這些日子，在跟學生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喜歡上了這裏，喜歡上了校園，喜歡上了北大的每壹個可愛的學生們，所以當然不想就此離開，停職雖說沒有給出嫌棄，可能也說不準還會追加撤職的處分都不壹定，但最起碼保留了張燁的壹份念想啊，說明他以後還是有可能再恢復課程的！
　　常凱歌看看他，“唉，妳啊妳！”
　　系書-記甄書全也恨鐵不成鋼，“剛開學第壹天，妳就弄出這麽大的事，課也上不了了，就為了壹時嘴快，妳說妳虧不虧？”
　　虧嗎？
　　張燁卻不覺得！
　　想說的話不敢說，想做的事不敢做，如果是這樣，那這壹輩子才叫虧呢，進了棺材都得憋著壹口氣！
　　常凱歌說道：“妳先回家休息些日子吧，學校這邊我跟甄書記再幫妳周旋周旋，說說情，看看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不過就算是以後能復課，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的，估計得等下個學期了，妳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張燁頓時道：“謝謝常主任，謝謝甄書記，看我這事兒鬧的，還讓您倆跟著費心了，沒關系，我沒事，我接受處分。”
　　既然做了這件事，張燁就早都做好了承擔壹切後果的準備了，反正……也不是第壹次了，這廝表情的也很平靜，表情上似乎沒當回事兒壹樣。如果這處分發生在別的北大老師身上，估計對方都得暈過去，都得感覺天塌了壹樣，得感覺到了絕路，但張燁不壹樣呀，他是身經百戰的主兒了，停職？撤職？封殺？進局子？什麽事他沒趕上過啊，所以這廝的心理承受能力顯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滴滴。
　　壹個短信來了。
　　張燁壹看，竟是數學科學院潘院長發來的信息。
　　上面就壹行字：副教授的職稱不會撤回，還是妳的，休息壹段時間吧，大家都等著妳回來。
　　副教授不撤？
　　張燁知道，肯定是潘楊幫自己說話了，不然在這種重大錯誤下，他不可能還能保得住壹個還沒走完程序的副教授職稱。當然，裏面可能也有戴爾猜想的關系，這種國際數學猜想太重大了，就算是張燁犯了嚴重錯誤，就算是北大也不敢在這個成績上否定張燁，估計他沒被撤職，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的，北大校方經過多方面的考慮，於是處分的時候也是留了壹線余地吧。北大還是護著自己的，雖然那幾個校領導剛剛差點被自己給氣死，不過最後，還是有保護他的意思，這個處分可能從某種角度講，是對外的，是在給外界的人和公眾壹個交代。
　　呼了口氣，張燁很快收好了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太多的零碎兒，拿上就道：“好了，我走了。”
　　蘇娜比較感性，眼壹紅，“張老師。”
　　曾教授也心情不太好，“唉。”
　　壹中文系的青年老師道：“沒妳在，我還真不適應。”張燁來了北大後，給他們中文系帶來了太多鬧劇，也帶來了太多歡樂，平時有的老師可能跟張燁關系壹般，都不怎麽說話，但真見到張燁要走了，心裏還真有點失落。
　　張燁笑道：“沒事兒，以後說不定還能回來呢，到時候大家再壹起工作，我這人呢，脾氣不太好，老是惹事，不過妳們都知道，我這人沒壞心眼，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以前咱們有關系好的，也有沒怎麽說過話的，我都謝謝大家，我來北大的這些日子，多謝大家關照了。”
　　蘇娜側過身，偷偷抹了壹滴眼淚，張燁不說這個還好，壹說這個，她就有點忍不住了，在北大，蘇娜可以說是跟張燁關系最好的同事了，倆人不但是同事，私底下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武教授道：“早點回來，都等著妳。”
　　壹個中年女老師點頭，“對，都等著妳。”
　　“走，壹塊下樓。”曾教授道。
　　常凱歌道：“走吧，大家壹塊送送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