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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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妳的天書給我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6

  哪怕夜九幽預計了兩個人壹定會膩歪的,也預計不到這可可愛愛的小丫頭能燒成這樣。
  更預計不到趙長河居然真敢當著自己的面、在自己的床上做。
  看著自己洞府內的春色,夜九幽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腦子裏空空的完全沒有思緒,不知道該幹嘛。
  本以為熬壹會兒就完事了,結果趙長河不但武力天榜第壹,二弟也是天下無敵,足足過了半夜還沒完。恰恰崔元央的修行被飄渺代練上去了,目前能扛得很,兩人如魚得水沒完沒了。
  還特麽趁機雙修起來了,把趙長河此前受傷還沒有徹底養好的尾巴給治好了。
  真就這樣旁觀春宮,還看整整壹夜?夜九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悄摸摸地施了個術。
  沈睡中的飄渺悠悠醒轉,迷迷糊糊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自己舒服得快上天了,悠悠然地品味了壹會兒。
  等反應過來這是在幹什麽,直接氣暈了過去。速度快得崔元央都沒發現自己識海裏飄渺姐姐醒了壹小會。
  夜九幽樂不可支。
  我不爽,也要拉個人下水。
  再說了這也不完全是下水……睡什麽睡,那不是自欺欺人嘛,明明在被弄,睡著了就當沒事發生?這不就是迷X嗎?還不如讓妳知道知道。
  夜九幽想到這裏,心安理得。
  實際上飄渺醒的那壹小會,崔元央沒發現,趙長河發現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在行樂也不是為了交公糧……從壹開始他就在通過雙修之法身心交融投入崔元央的精神識海,嘗試尋找怎麽讓崔元央和飄渺割裂的方法。
  理論上說,這二者是共生的,沒辦法強行分割。雖說如今大家的修行都修到了能夠主動分魂的程度了,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分割成兩個,那按照分魂之法,把屬於崔元央的部分和屬於飄渺的部分分開就完事。但之前三娘也說得明白,她那麽典型的龜蛇二分,二者實際都沒有徹底割裂獨立,都還是她。
  趙長河自己的魂寄萬物無所不在的修行嘗試,也同樣不是化身千萬,實際都是自己控制。
  想要完全分成不同的獨立行為人,按夜九幽的說法,唯有咨詢夜無名。
  但趙長河依然覺得飄渺和央央這個還是與別人不壹樣的,畢竟她是真的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別人無法徹底獨立,她倆應該可以才對。
  靈魂窺探的結果讓人很頭疼……要比喻的話,有點像是兩團不同的顏料攪在壹起,妳中有我我中有妳,但又沒有徹底攪成壹個新的顏色,還可以看出兩種色彩,大致是這種狀態。往前就是融合成壹個新顏色,後退就是二者徹底分開。
  往前很簡單,大力攪拌均勻就完事了。後退就難比登天,誰能把攪和在壹起的兩團顏料徹底分開?更難的是那還不是靜止的,是不停在運動的。
  此刻屬於飄渺的顏色正在沈寂,屬於崔元央的顏色正在沸騰,是最容易分辨的時候。趙長河小心翼翼地嘗試了壹下滲透自己的魂力去分隔二者,卻實在不得要領,辦不到。
  他沒想過這種嘗試本質上是在與崔元央和飄渺的靈魂同時接觸。
  沈眠中的飄渺發現自己在做夢,夢中闖進了壹個男人,正抱著自己耳鬢廝磨。身軀隱隱地傳來正在做什麽的感受,很舒服,讓人本能地去更加貼近夢中的靈魂。
  夢中的男人是……趙長河?
  九幽的術法異力入侵而來,飄渺的本能抵抗導致醒轉。
  趙長河試著試著,屬於飄渺的那部分醒了。
  顏料只是比喻,實際形態當然不是如此,趙長河可以清晰地看見壹位氣質恬淡的睡美人,依稀可以找到當年以山河四劍鎮殺滅世之魔的風采,山河靈秀,氤氳而生。
  睡美人眼眸微動,似是在迷糊之中有點迷醉的樣子,繼而猛地睜眼,瞪視面前出現的趙長河,兩人直勾勾地對視片刻,睡美人直接氣暈。
  趙長河的精神尷尬地全面退出了識海。
  …………
  天色蒙蒙亮,崔元央極致滿足地睡著了,趙長河輕撫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低頭吻了壹下,披衣起身。
  下壹刻身形微晃,已經出現在夜九幽面前。
  夜九幽依然盤坐山巔,趙長河便在她對面盤坐而下,仿佛對坐論禪。
  夜九幽的神色有些揶揄:“明明是行樂之事,實際卻勞心勞力,恐怕自己根本沒享受到什麽吧?”
  趙長河平靜回答:“我老婆舒服就行。另外,魔神九幽好像也有很多事不知道,至少不知道男人。”
  “哦?”夜九幽奇道:“願聞其詳。”
  “壹般情況下,男人那事也就最後時刻舒服,之前耕耘沒啥舒服的,反倒只會累人。”
  夜九幽眨巴著眼睛:“那為什麽世人都希望自己能長久?”
  “壹則為了對方的體驗,二則只是成就感與征服感的心理體驗。如果只為了自己,還不如用手。”
  夜九幽頷首:“多謝指點。”
  空氣安靜了片刻。
  上古最強魔神之壹與當世天榜第壹,對坐論道,論的是這個。而且雙方臉不紅心不跳,壹本正經的。
  雖然說這玩意兒認真議起來也算是學術……可要是天道仍在,恐怕會覺得這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過了小片刻,趙長河才道:“就這麽待客麽?連口茶都沒有。”
  夜九幽道:“屋子和自己的床都拿來待客了,還待如何?要我把自己也拿來待客?”
  趙長河下意識看了她胸前壹眼,沒說話。
  見他的眼神,夜九幽嫣然道:“要我履行賭約麽?”
  趙長河微垂眼簾,淡淡道:“我知道如果強求伱履約,妳只會賴賬。賴賬這種事對於妳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都可以算是妳的代言。”“那妳還與我賭?”
  “無非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且證明妳們自以為標準的判斷是會錯的。無論是妳,還是夜無名。”
  “哈……如今夜無名有點妳心魔的意思,妳知道麽?事事都指向她,連這個都要證明給她看。”
  “知道。”趙長河平靜道:“從壹開始,她就是我的心魔,從來都是。我連習武都需要避忌,這個是否會被她所控、那個是否在她撥弄,心中惶惶無壹刻之安。”
  “她可能在聽哦。”
  “那就聽,反正說不說她都知道。”
  夜九幽想了想,笑道:“所以妳我的戰鬥之約,妳還打麽?明明知道妳贏了我也會賴賬。”
  “打,但不是現在,現在這種約定沒有任何意義。我之所以來這裏,壹則為了央央,二則證明合作的誠意。妳有沒有誠意是妳的事,我需要表現出我的誠意,僅此而已。”
  夜九幽覺得很有意思:“不是現在……妳想的是什麽時候?”
  “妳我的約定是誰贏了聽誰的……這種東西原本不需要約定,本來就是弱的聽強的。我如果真能打贏妳,妳就無法賴賬,想賴也要挨揍。在我根本無法打贏的時候,這種約定就是在搞笑,沒有任何約束力。”
  “所以妳的意思,現在妳願意聽我的?”
  “現在妳我並沒有成立任何合作,不存在誰聽誰的。”
  “但妳需要和我建立合作。”
  “是,但我此來想談的合作與戰鬥無關,更不需要什麽從屬。”趙長河慢慢道:“當然,妳可以出手對付我,殺我取天書、取星河劍……但這就是夜無名想要看見的,我相信妳不會傻得上套。”
  “妳怎麽知道我殺妳會是夜無名想要的?”
  “因為某些緣故,夜無名殺不了妳、殺不了飄渺,她需要借我的手。如果妳我真的打起生死之戰,在最關鍵時她出手偷襲妳,妳就很有可能傷在我手裏。從相識起妳就從來不敢對我全力出手,就是始終都在顧忌窺伺的夜無名,否則我早都被妳殺了,哪等得到現在。”
  “怪不得……妳明明可以不需要隨身攜帶天書,明知道攜帶天書就是攜帶夜無名,妳不管到哪裏都逃不過她的窺伺,卻依然帶著……本以為妳腦子不好使,原來實際是用她在擋我呢?”
  “不錯。我與任何魔神的戰鬥都是夜無名想要的,妳是否要遂她的意?”
  夜九幽偏頭看了趙長河好半晌,才輕笑道:“妳的膽子實在太大了……如果妳的判斷有誤,妳現在就會死在我手裏,或者成為我的傀儡,生不如死。”
  趙長河淡淡道:“當棋子想要跳出棋盤,就要做好死的準備。連這膽子都沒有,不如回家奶娃。”
  夜九幽道:“之前我讓妳把天書給我,妳不肯,說我是壞人,不能讓我更強……星河劍妳也不肯給我,說那是妳女兒……這也不肯那也不肯,那麽妳所謂的與戰鬥無關的合作是什麽?”
  趙長河道:“妳把妳的那頁天書給我看看。”
  “嗯?妳拿什麽和我換?”
  “沒有交換的東西,就妳的給我看看。”
  夜九幽瞪大了眼睛,差點笑出聲:“妳瘋了?”
  趙長河認真道:“夜無名殺不了妳們,妳們難道能殺夜無名?她需要借我的手,妳們也要。她苦心積慮讓我得到那麽多天書,讓我越來越強……妳有沒有她的魄力?如果沒有,我建議妳早點向妳姐姐認輸,不配和她比。”
  夜九幽收起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趙長河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眸。
  夜九幽沈默片刻,慢慢道:“天書送妳,不是不可以。但夜無名也需要集齊天書,她只差這麽壹頁……我如何確認,這給了妳,不是給她做嫁衣?”
  “當然不能直接給我,那她就齊了。我說的是給我看看……妳拿在手裏,我不碰,壹旦夜無名出現,我幫妳壹起守這頁書。飄渺也在,她奪不走。”
  “妳已經從嬴五和星河那裏學了空間之道,還要我這壹頁幹什麽?事實上妳從天書之外學這些東西更合適,從天書裏學的難免有可能受制於夜無名。”
  “因為我需要窺探時光。”
  “理由?”
  “壹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夜無名到底想幹什麽、寒螭鎮壓的東西又是什麽;二是因為我已有因果之道,但因果無法脫離時光,每壹頁天書其實相輔相成,缺了壹頁,其他頁的內容也很難大成。天上飄的那壹頁,目前分析與武道本身無關,那麽我所需要的就只剩妳手裏這壹頁了。”
  夜九幽再度沈默,似在思考。
  趙長河道:“我對夜無名的想法無異於大聲密謀,她對我壹切想法了如指掌,我也不偏頗,同樣對妳也明言——當我強到壹定程度,我會和妳為敵,說不定會殺妳,因為這個世界不能有混亂與寂滅的魔神。話就這些,如何取舍,妳自己決定。”
  夜九幽終於失笑:“夜無名想要引入天道之外的變數來做她手中的刀,然而此刀若是駑鈍,就做不到她想要的;此刀若是太強,則容易劃傷自己。妳是後者……磨刀至今,鋒芒畢露,我真的很想知道夜無名此刻是什麽心情。”
  “她沒有什麽心情,她刻意的要我與她為敵。既然她這麽想,那我遂了她的意。”
  夜九幽忽然很脫線地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字眼:“妳為什麽說是‘說不定會殺我’?難道對妳而言,不是應該必須除害?舍不得?”
  “因為……”壹直不假思索有問有答的趙長河難得地有了些猶豫,邊思考邊說:“因為我覺得……妳和初見之時不壹樣、和上古傳聞不壹樣、這就不該是我概念中的九幽……現在的妳好像越來越人性化……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變故,如果能往這個方向走,又有什麽非殺不可的理由?”
  夜九幽笑意盈盈:“不用說了,妳就是舍不得。我好摸嗎?”
  趙長河面無表情。
  真真是自古混亂出逗比,正常人實在沒辦法理解,大家說著那麽嚴肅的話題,為什麽會轉成這個,這腦回路到底怎麽轉的。
  正當趙長河想要努力把話題扯回去,夜九幽纖手壹翻,出現了壹頁金光閃閃的帛書:“妳要的,最後壹頁。”
  趙長河楞了楞,就聽夜九幽續道:“無論這個結果是不是我也需要,總之獲得收益的、提升的是妳。任妳舌燦蓮花,妳也要記住,欠我壹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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