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我喜歡朱雀尊者

　　皇甫情神色糾結：“怎、怎麽會需要做這種選擇的嘛？尊者和妳又沒什麽沖突……”
　　趙長河看她那樣子莫名的萌，忍不住笑道：“怎麽會沒沖突啦，難道妳不知道從妳我相識起，尊者就是為了讓伱籠絡我的？”
　　皇甫情道：“那也是要籠絡妳啊，又不是監視妳！妳在想什麽呢？”
　　“需要籠絡就意味著大家的利益不是相同體，只是合作者……”趙長河嘆氣道：“情兒，我說是室火豬，其實兩位尊者都從來沒有真把我當下屬看待的，我這個身份只是壹個雙方合作的理由，從頭到尾她們都知道我不信教。”
　　皇甫情默然，趙長河這是真話，雙方都知道這個室火豬是什麽情況，玄武不會把他當“直屬部下”，她朱雀也不會把他當教中高層。只是這話平時沒必要去揭，大家妳好我好開開玩笑就行了……
　　現在到了要面對的時候了麽？“她們不會把教務要事和我商量，比如這次妳們肯定要立教主，這個典禮會叫我去參加麽？根本不可能的，想都不會想起我，理論上與我無關。對不？”
　　皇甫情嘆氣道：“對……實際都沒有把妳當聖教中人看待。如果妳是覺得不被信任，我去幫妳和尊者說說？想參加這種典禮也不難的嘛……”
　　趙長河似笑非笑：“我是為了參加典禮麽？關鍵在於我和尊者並非同心，在部分事情上是壹定存在沖突的。”
　　皇甫情試著道：“妳就為了這裏的東西？我看妳也不是貪寶物的人呀，怎麽這次這麽在乎……真這麽在乎的話，我和尊者說說，我看尊者也不是小氣的人，全給妳也沒什麽的……”
　　趙長河失笑：“我只要壹捧沙子，以及用用爐子……嚴格來說這捧沙子還未必是我要用，我真不管了，急的怕是尊者。”
　　皇甫情沒聽懂這裏蘊含的意思，但表面意義是明確的，趙長河並非為了爭東西，只是認為雙方的關系需要擺在臺面上理壹下了。
　　她想了想，也明白趙長河為什麽要在這個關口整理大家的關系。終究是建國大事，以誰的意見為主這麽重要的政治問題可不能打哈哈含混過去完事，趙長河願意幫自家女人夏遲遲，但不代表他願意給四象教打工。
　　假設四象教要做壹個什麽屠殺迎神的祭典，試問趙長河如何自處？在沒發生之前，就得把這些理清楚，現在含混，只會給將來埋雷。
　　如果說以爭東西為引子，不是為了東西本身，意義在於，這東西的處置權、分配權是誰的，我可以不要，但不能是由妳分配，最起碼也得是商議分配。
　　皇甫情必須承認，即使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也確實不會以他的意見為主。
　　我是朱雀，代表了四象教的利益。我不但不可能以妳的利益為主，如果發現遲遲這丫頭敢露出這種傾向，還會被我揍——之所以阻攔遲遲的感情，這也是其中壹個方面，為什麽聖女必須純凈，就是因為有了男人就很容易會胳膊肘往外拐。面對遲遲不能這麽直說，只能拿教義啊人心啊說事，實際懂的都懂。
　　除非趙長河自身就代表了四象教利益的那壹刻，雙方才可以再無分歧。
　　不過皇甫情的身份本身就是趙長河與朱雀之間的“中間人”……皇甫情想到這裏，輕聲嘆了口氣：“長河，別讓我為難好麽……我也是四象教二十八宿呢，妳這問得簡直就是在慫恿我叛教。”
　　趙長河道：“何至於此，我和四象教之間也沒有多嚴重的沖突，又不是不能取得壹致。”
　　皇甫情道：“不錯，當然是可以取得壹致的。我曾經問過妳，想不想讓朱雀尊者跪在妳面前？我期待妳能接續夜帝的傳承，屆時就連教主也是跪奉於妳。尊者自己也未嘗沒有隱隱的期待，夜帝劍坯在妳手裏不是麽，尊者也沒說要奪回，而是任妳去鍛造，這意思其實昭然若揭了。”
　　趙長河道：“妳說在她這個期待裏，是期待夜帝重臨的比重較大呢，還是期待我出息的比重大點？”
　　皇甫情默然，她分不清。
　　本來她覺得不需要分清，但被這麽壹問，好像確實是有區別的。
　　趙長河道：“如果我確確實實與夜帝完全沒有關系，是不是就再也不可能與妳們利益壹致了？”
　　皇甫情必須承認：“是。”
　　這話說下去，好像就是“我們分手吧”的前兆了，皇甫情心中暗自嘆息。
　　趙長河燦然壹笑：“好了好了，妳既為難，我怎麽可能逼妳做這種表態……這事兒我再琢磨琢磨，爭取與尊者取得壹致。”
　　皇甫情心中大籲壹口氣，她雖站四象教利益，卻也真不願意和趙長河鬧僵，無論是私人情感還是現在的形勢，實在不想缺了趙長河。本來以為趙長河要逼著表態呢，不知怎麽忽地就松口了。
　　“妳……怎麽忽然就松口啦？”
　　“因為我不舍得逼妳啊，為什麽要置我情兒於情義兩難的拷問裏？這是我與尊者的事情，辦法我自己想。”趙長河席地坐下，伸手擁她入懷，低頭吻了吻她的側臉：“其實妳便要偏幫她，我也不會怪妳……妳忠於聖教是個大大的優點才對，我豈能反而怨妳。”
　　這是真話，如果朱雀打定主意做朱雀，趙長河還真不怪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念，沒誰是為男人而活。拋開立場說，朱雀的堅持，趙長河是尊重的，某種意義上她與唐晚妝是壹樣的。皇甫情聽得心中軟軟，柔柔地靠在他肩頭低聲道：“我知道在妳心裏，尊者的堅持是愚昧的，尤其在妳自己都屠過神的前提下，神靈就更沒有什麽特別……但是長河，自幼的信仰是很難輕易動搖的，如果這麽容易搖擺，尊者也沒有資格走到今天。而且……四象教之有今天，尊者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如果告訴她此生奮鬥的壹切不值得堅守，那是什麽心情？”
　　“妳也壹樣麽？”
　　“……嗯，我也壹樣。”皇甫情終於道：“長河，如果我讓妳為了我，委屈妳多讓著尊者壹點，盡量別與她起大沖突，妳願意麽？”
　　趙長河毫不猶豫：“當然願意。”
　　當然願意，事實就已經是這樣了，要不是因為妳就是朱雀，我可能都要和朱雀針鋒相對了，還能這樣旁敲側擊嘛……他想了想，又補了壹句：“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願意為了妳，聽她幾句指示都可以，也沒多委屈。就像這裏的東西，她壹定要分配，我讓著她，不去頂牛。”
　　皇甫情露出了笑容：“嗯……”
　　她不會去挑戰妳的原則底線的……
　　趙長河願意這麽表態，皇甫情心中很是高興，主動吻了吻他的臉：“要我怎麽獎勵妳？”
　　趙長河心中微蕩，低聲道：“誒，既然讓我對她委屈委屈，那背地裏讓我爽壹下？”
　　皇甫情楞了楞：“妳要怎麽爽？”
　　趙長河附耳道：“妳換個類似她那種面具，伺候我壹回？讓我感覺我在褻瀆朱雀，心裏舒服幾分。”
　　皇甫情神色變得非常古怪。
　　“反正是假的嘛，情趣而已。”趙長河慫恿：“只要妳別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也就我們夫妻倆背地裏偷著情趣，這都不行嘛？”
　　皇甫情氣道：“妳對尊者含的什麽心？”
　　趙長河道：“難道我沒有告訴過妳，朱雀是我心中有多美麗？”
　　他再度壓低聲音，在皇甫情耳邊輕吻低語：“實話說，我想要朱雀尊者，很想……那是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欲念……”
　　皇甫情聽了都不知道是什麽個心情，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小得意。
　　小男人居然真的喜歡我本尊誒，小色鬼，就知道妳不安好心。
　　耳朵被他親得癢癢的，心裏也麻麻的。
　　好半晌才喘息著道：“妳也就會作踐我了，有本事對尊者做去呀……”
　　“妳先給我點利息……”趙長河忽地伸手，抓過密室材料裏的壹團特殊軟質的紅色金屬，手上隨意揉搓拉扯了壹陣，弄成了壹個類似朱雀半臉面具的造型：“不是非常像，大致做個樣子？”
　　不是非常像才好呢，真的完全壹樣的話我根本不敢在妳面前戴，壹戴可就全露餡了。
　　現在不知道敢不敢……
　　皇甫情正在猶豫，趙長河已經把面具覆在她面上：“這是冶煉星辰用的軟金，還屬火，星辰之意也不辱沒了尊者，試試？”
　　皇甫情無奈地被蓋上面具，哪來心情在乎什麽軟金什麽屬火的，小心地看著他的表情，可別認出來啊……
　　好在面具確實不壹樣，趙長河看似根本沒往那想，很高興地撫掌道：“有點味了……也就眼眸沒有尊者的淩厲。”
　　皇甫情哭笑不得，橫了他壹眼，索性媚聲道：“那……妳看好了，這是朱雀尊者伺候陛下哦……”
　　說著慢慢俯首，湊上了紅唇。
　　趙長河深深吸了口氣，戰術後仰，摸著她的秀發嗦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