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不是人！

　　齊韻瑩替何遠掙得的頭版，引起了公安部門高度關註，豐陽市公安局，事發地公安局都找到了她，要求協助調查，劉凱壹事內情只有小妖精最為熟悉，於是乎，在老何第三天考核時，齊韻瑩就尾隨公安部門前往該地，找到受害人做最終調查。
　　倒黴的劉凱剛被老何捅了壹刀，傷口還熱乎著呢，便迎來了冰冷的手銬，他心裏這叫壹個恨啊，可終究沒法逃過法律的制裁。
　　案件其實早已水落石出，嫌疑人逮捕歸案，此事也告壹段落，齊韻瑩跟著警察跑這跑那，累得腸子都出來了，行車幾日終於回到豐陽，聞著爽朗的空氣，看著翻滾的白雲，小妖精感慨萬千……
　　今天，恰恰是老何考核的最後壹天，期間，齊韻瑩沒有詢問過報社工作進程，甚至連家裏的電話都沒打過，在她看來，何遠已經沒有贏的可能了，畢竟，三組的能人太多，展逸相貌俊美，那些花癡女更跟瘋了壹樣為他賣命，試問這種團隊，他何遠，能贏麽？
　　“留下來也好啊，六組起碼能多份力量。”齊韻瑩邊自語邊悠閑朝報社行去，走之前，何遠有三篇入帳，通過第壹關是沒有問題的，然而，三對十，即便三關全過，又有什麽意義呢？
　　像往常壹樣跨進六組區域，齊韻瑩神色清冷地掃了壹眼，組員們亦都如往常般忙碌地工作，只有打印機“吱啦”的響聲入得耳畔，壹切都似毫無變化，可偏偏，敏感的小妖精從中捕捉到壹絲不尋常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她退回前臺，低聲對前臺姑娘道：“發生什麽事了。”可能感覺自己話中模糊，幹脆指指在角落苦悶的何遠：“他這幾天都在辦公室，沒請過假麽？”
　　前臺姑娘忙神色肅然：“沒有，從您走後他壹次假都沒請過。”
　　此話不由令齊韻瑩詫異萬分，如果照此說來，二十天內，何遠僅僅請過壹次假，且那次還早早歸來了，這麽說的話，他沒有外出找料？
　　是放棄了，還是像父親說的那樣，他真的胸有成竹？
　　緩而搖搖頭，齊韻瑩幹脆單刀直入：“何遠跟展逸的考核妳知道吧，嗯，何遠最後拿到了幾篇頭版？”沒待小姑娘回答，小妖精又跟上壹句：“或是說，最後的考核，是誰贏了？”不知為什麽，齊韻瑩心裏倒有壹絲莫名的味道。
　　小姑娘沈吟了壹下，方開口：“是展逸贏了。”
　　呼，小妖精明顯松了口氣，唉，是自己太敏感了，也是，如此劣勢下，他何遠可能贏麽？
　　她目光落到崔依依身上，小跟屁蟲雖說是在工作，然而小小紅唇卻始終撅在那裏，挺不高興的，齊韻瑩知道崔依依的心思，她不便安慰，只得走回辦公室。
　　直到下班時間，齊韻瑩才從工作中脫離出來，幾天積攢下來的稿子夠她壹陣忙活，放下東西，她如往常般開上了馬六，忽然，父親的喊聲傳了來：“瑩瑩，等等我，今天車壞了拿去修了，咱倆壹起回去吧。”
　　車上，齊誌賓問了問女兒幾天的狀況，直到壹條高速路，他忽而說了句奇怪的話，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女兒：“何遠的事，妳都知道了吧？”
　　嗯？
　　“哦，知道了。”齊韻瑩當他說考核結果呢，故此壹答：“挺可惜的，不過何遠能力不錯，在六組也壹樣發展，做組長嘛，他還早點。”
　　“啊？”齊誌賓顯然很詫異，扭動身子沖向她：“瑩瑩，妳不是還不知道吧？”
　　“知道啊，何遠輸了，展逸贏了，還有什麽？”
　　齊誌賓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妳還是什麽都不知道，沒錯，就考核結果而言，何遠確確實實是輸了，這個沒話講，然而……”聲音到這裏，卻是嘎然而止，齊誌賓張了張口，倒不知從何說起。
　　齊韻瑩扭動方向盤轉了個彎，這才皺眉道：“到底出什麽事了？”她以為，何遠既然輸了，還有什麽好說的，父親這欲言又止的樣不禁直叫她莫名其妙。
　　“瑩瑩，妳也知道，這次考核我原先的計劃人選不是何遠，只臨時起意才提名的他，妳在編輯會上說的沒錯，即使三組不幹涉何遠的考核，他此次也是必敗無疑，毫無勝算。”齊誌賓幹笑了兩聲，淡然搖搖腦袋：“我壹直以為，對壹個人來講，三天內找出壹篇頭版就是極限了，亦或是壹個極其優秀的記者，壹天壹個頭版，都是不可能的，嗯，妳說對不對？”
　　聽到這裏，齊韻瑩更加糊塗了：“對呀，這是很正常的事，在豐陽頭版更難找，兩天能報壹個，就算是金牌記者了，爸，妳這話是什麽意思。”
　　“對，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在壹天內找出壹篇頭版，而且連續十天的。”他末了又補充了壹句：“兩天壹個頭版，這對壹個人來說，算是個極限數字吧。”
　　談話間，車子已停靠在家門，齊韻瑩拉好手剎，心不在焉地側頭道：“沒錯，這是人類無法企及的，爸，妳到底想說什麽？”
　　“所以說。”齊誌賓解開安全帶，緩而拉開車門下的車去，直到關門的最後壹刻，他才在靜靜的車廂中留下壹句話：“所以說，何遠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
　　齊韻瑩：“……”
　　在她壹再追問下，齊誌賓講這幾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女兒，十天時間內，何遠竟然有九篇頭版入帳，另外壹篇他也有拿出，但卻被訾懷德、薛岸的報導給頂了下去，比起展逸的十篇完美考核，何遠算不上什麽，然而，妳不要忘了，這九篇報導都是出自何遠壹人之手，沒有六組組員的相助，這……已足足說明了問題！
　　在第九篇公布之後，報社集體嘩然，誰也無法想象，這名不見經傳的何遠，蔫蔫的竟摘到了九篇，他……還是人麽？
　　更令眾人詫異的是，何遠在展逸跟他自己考核的這段時間，居然沒有請假！！！
　　天啊！！！
　　六組人最能體會那種感覺，他們每天上班都能看到那個在角落好整以暇喝茶的何遠，但到編輯會時，他就會緩緩起身，手中早已多了份不知從何而來的稿子，每天如此！
　　鬼才知道那是他何時得到的料子！！！
　　謠言？
　　早已絕跡！！！
　　十天之內，壹人獨拿九篇頭版，試問，六組，珊宇報社，整個豐陽報社，誰……能做到？
　　除了他何遠，誰……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