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九章　巧遇林賽雲，怨婦左輕敏
　　初見林賽雲時，完全在壹個羅南沒有想到的場合，而且說是初見並不準確，實際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不過活生生的林賽雲比照片上給人的感覺要深刻得多。
　　事情是這樣的。
　　穆青松被兩個姐姐派去聯絡規劃局，壹開始就碰了釘子，西區規劃局局長張起年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根本瞧不起他，若非知道穆青松的兩個姐姐最近似乎有人罩著，還接手了秀庭房產，早就壹腳把穆青松踢出門了。對於穆青松暗示要德勝街建設規劃壹事，張起年的答案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的是大義凜然，即使穆青松送上重禮，也拒絕不收。
　　然而等他下班時，不知什麽原因，他忽然對再次與他聯絡的穆青松客氣起來，幾乎是稱兄道弟，並且拍胸脯保證修改規劃完全沒問題。為此，張起年還主動將穆青松拉到了壹家高級酒吧聯絡感情。
　　穆青松雖然是混混，做事沒什麽分寸，但畢竟有些江湖經驗，他總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所以在去酒吧前就給羅南打了通電話。這小子現在就對羅南心服，因為在他的眼裏，羅南簡直就是世外高人，雖然這世外高人是個外國人，但是他還是打從心底崇拜他，所以有什麽難題當然向羅南這個高人請教。
　　羅南也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事實上他對改規劃壹事完全不擔心，因為他不是想通過改規劃牟利。
　　新的規劃中，德勝街上會有商鋪，但是頂多兩、三家，除了有限的建築，他設想的是統統植草種樹，將德勝街變成壹個城市小樹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還是要走，張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變得熱情起來，肯定有所貪，不是貪錢就是貪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禮，說明不貪錢，那麽剩下的解釋只有貪色了。
　　穆氏姐妹長得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羅南這個經歷不少人間美色的色鬼尚且起色心，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多壹個張起年，羅南不覺得奇怪。不過他很有興趣知道，張起年到底會怎麽施展手段，來露出他的貪色嘴臉，正因此，羅南決定晃到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區，頗為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裏出沒，他也想見識壹下。
　　壹小時後，羅南來到這家翩翩起舞酒吧。剛要進門，卻看見穆青松和壹個精瘦的中年漢正往外走，看樣子聯絡感情活動已經結束了。
　　“這麽快結束？”
　　等張起年走了之後，羅南來到穆青松面前，問道。
　　穆青松向著張起年呸了壹口吐沬，才有些激動地道：“妳知道嗎？這混蛋轉變態度是為什麽嗎？原來他打聽到我兩個姐姐長得漂亮，就想要她們陪他上床，還假說什麽最近要外出旅遊，想找兩個伴，還不是打著齷齪心思，真是無恥。我真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
　　穆青松揮舞起拳頭，臉上滿是猙獰。
　　羅南不禁暗暗點頭，穆青松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對兩個姐姐還算維護，以前之所以在很多方面連累穆氏姐妹，說到底都是年少無知的緣故，其實他對兩個姐姐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羅南大哥，妳知道那混蛋為什麽匆匆走嗎？好像有人給他打電話，我隱隱聽到他說老婆兩個字，而且還爭吵了幾句，估計他老婆要跟他鬧，所以他才匆匆地離開。”
　　說到這裏，穆青松忽然狡猾地壹笑，拿出手機揚了揚，道：“謝謝大哥的提醒，他那些無恥的話我都暗中用手機錄下來了。等合適的時機，我壹定發到他老婆手機上，看看那混蛋怎麽死，想要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他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了。”
　　說著，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過笑到壹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連忙將羅南拉到壹邊。
　　“妳緊張什麽？”
　　羅南好奇地問。
　　“妳看那裏。”
　　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門口。此時正有壹群人從裏面走出來，有男有女，男的光鮮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壹群俊男美女。
　　“看到這些人妳躲什麽？遇到仇家？”
　　羅南好奇地問。
　　“不是，妳看當中穿黑短裙、頭發挽在頭後面的那個，那是張起年的老婆，原來她也在翩翩起舞，難怪張起年像火燒屁股壹樣急匆匆地離開。”
　　“妳怎麽知道她是張起年的老婆？妳認識她？”
　　羅南驚訝地問。
　　“我姐交代我辦的事情我能馬虎嗎？她們花錢給我做生意，我總得用心做事回報她們吧。我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才查到張起年的親屬關系，這女人叫左輕敏，家世很了不起，當過兵，現在在四川電視臺做財經主持人，還擁有壹家公司。張起年的官位起碼她有壹半的功勞，不過嘿嘿，自從嫁給張起年後，這左輕敏就沒消停過，不是出緋聞就是鬧離婚，聽說張起年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壹樣，屁都不敢放壹個。”
　　穆青松道。
　　“就算左輕敏是張起年的老婆，妳也沒必要躲吧，她又不認識妳。”
　　羅南道。
　　“這……我怕她認識我。不瞞大哥，以前她做節目時，我曾經打過騷擾電話，還給她寫過情書，她可是我的第二忌淫對象，看她穿著制服裹著性感的身材播報財經新聞，看著她厚唇開合的樣子，我就很興奮。Sorry，大哥妳可能不愛聽，但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感受，這事我對我姐都沒說，只對老大哥妳說了。”
　　穆青松涎著臉道。
　　“我看妳是想女人想瘋了，開了停車場，趕緊找個女朋友吧。”
　　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
　　“說的也是，我也知道只能意淫壹下這個財經玉女，這種女人我八輩子也指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壓過這女人幾次。”
　　穆青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有四十歲了吧，還玉女？我看是熟女還差不多。”
　　羅南怨言。
　　“大哥妳眼力真好，她的真實年齡的確快要四十歲了，不過女人看的是臉蛋，妳看她臉部哪像是快四十歲的樣子，說她二十八壹點也不誇張。再看身材，壹六八，穿什麽都像壹枝花，前凸後翹，胸部三十五C，波濤洶湧、山巒起伏啊。”
　　說著說著，穆青松幾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濤？山巒？我看是山坡還差不多。”
　　羅南嗤笑搖頭。暗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只要比較壹下妳兩個姐姐的胸部，就知道左輕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夠看，就是胸部稍小壹些的穆惠卿，也是三十六D，更不要說穆惠蕓那對E級兇器了。
　　那邊，左輕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門口，數輛豪華汽車開到他們身前，他們也沒有上車，似乎在等人。過了幾分鐘，壹個氣質端嚴的冷秀貴婦從裏面走出來，左輕敏等人才彼此招呼著，紛紛上車。
　　羅南看到那個身穿天藍色精致小禮服的冷秀貴婦第壹眼，就確定她是林賽雲，不禁又驚又喜。本來他還打算過兩天就接觸壹下林賽雲，也算對帕梅乃至躺在洛杉磯公墓裏的死鬼羅南有個交代，不過怎麽與她接觸卻要費點腦筋，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沒過壹天，林賽雲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盡管只是遠遠地看到她，不過羅南覺得接近林賽雲已經不成問題。
　　林賽雲壹行人很快坐車離去。
　　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錄音發給我，另外告訴我左輕敏的詳細資料。”
　　“大哥，妳不會對左輕敏有興趣吧？”
　　穆青松會心壹笑，“如果妳能搞到她最好，讓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戴戴綠帽子。左輕敏這個女人不但漂亮，還很有性格……”
　　穆青松的消息來源有限，雖然他曾經千方百計地對左輕敏進行調查，不過大部分資料還是浮於表面，就算是左輕敏的聯系方式，他也只是知道壹個工作手機，那手機還未必在左輕敏的手裏。不過只是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還是讓羅南覺得相當滿意。
　　十分鐘後，羅南滿意地離開。此時正是夜黑風高，而城市的燈光擋不住羅南尋香探秘的腳步。
　　“賽雲，是不是黑手不給面子？我看妳臉色不太好。”
　　在某個高級SPA館內，坐在並排的水浴池，泡著加了高級紅酒的池水，左輕敏關心地問林賽雲。
　　林賽雲點了點頭：“他說了壹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廢話。”
　　“這個王八蛋，電話裏說得漂亮。竟敢不給左家面子，我看他那個成都地下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頭了。”
　　左輕敏冷笑道。
　　“這事兒跟左家無關，是我的面子不夠大。”
　　林賽雲搖頭道，說到這裏，微微閉眼似乎回憶著，過了壹會兒突然問道：“我記得妳跟我說過，黑手是混混起家，他只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麽了？”
　　“不對，他的談吐雖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過高等教育的氣質。妳知道我很少看錯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學比壹個碩士生還強。”
　　“不可能。”
　　左輕敏連忙搖頭，“黑手的底細我很清楚，他絕對是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怎麽可能受過高等教育？”
　　“底細？底細可以偽造。妳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麽的。”
　　林賽雲冷秀的臉上露出壹絲殺伐之氣，“黑手身上有股兇悍的氣息，但不是混混的兇悍，而是軍人的兇悍，我懷疑他參過軍或者受過軍事訓練，而且，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壹個領導者，反而像軍師，我懷疑他身後還有人。”
　　“怎麽妳才見過他壹面就看出這麽多東西，我壹點感覺也沒有，我也參過軍，我怎麽看不出來？”
　　左輕敏狐疑地問。
　　“妳在軍隊才待了幾年！”
　　林賽雲搖頭道：“黑手身上的疑點還不只這些，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懷疑他不是中國人。南兒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阻四，八成他與越南人有很深的關系，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妳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讓妳很不好受，不過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妳也該放下了。警方都說林南與人賽車才墜落山崖，沒有他殺的痕跡，妳怎麽到今天還在懷疑？”
　　“是的，我在懷疑，現在我什麽都不想，只想找出與南兒賽車的越南人。如果南兒是死於意外，那個越南人為什麽要躲起來？”
　　“我想，說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責任，或者怕妳報復，也可能他是個偷渡客，總之底子不幹凈，經不起查，自然要躲起來。”
　　“這事沒這麽簡單。好了，不說了，以後的事我自己來吧，不麻煩妳了，妳已經幫了不少忙了。”
　　林賽雲微微壹笑，令沈悶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妳太客氣了，朋友之間還計較這些？”
　　說著，左輕敏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裸著伸了個懶腰，才向林賽雲笑道：“這裏的紅酒泥滲透保養SPA不錯，妳要不要也來壹次？女人四十了，再不保養，沒過幾年就要成老太婆了。”
　　說到這裏，左輕敏用手捏了捏左邊乳房，微微嘆了壹口氣：“二十歲的時候總嫌這裏小，但整天跑跑跳跳，這裏都驕傲地挺著，絲毫不怕這裏下垂，隨便找件T恤就敢穿著上街；現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每天都想摸壹下這裏，生怕壹覺醒來，這裏已經幹癟松軟得像陳年的柿子餅壹樣。想想老娘的青春歲月，真如昨天壹樣，這莫非就是歲月催人老？如果可以壹直年輕該有多好。”
　　“壹直年輕？除非修練成仙。”
　　林賽雲喃喃地道，說著拿起池邊盛了小半杯紅酒的玻璃杯，晃動著酒液，眼眸裏升起緬懷記憶的蒙朧之色。
　　“賽雲，妳在想男人吧？咯咯……”
　　左輕敏又蹲下來，雙臂趴在池邊，饒有興趣地問。
　　林賽雲身體微微壹震，眼中迷離之色頓去，轉頭瞪了左輕敏壹眼，微笑道：“妳真八卦，不愧在電視臺工作。我想什麽男人？男人都圍繞著妳轉，我聽說現在追妳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個成都的人都知道妳跟張起年的婚姻名存實亡。怎麽樣，現在向妳發起猛攻的人是壹個連還是壹個團？已經有密切的關系有幾個了，說來我聽聽。”
　　“密切關系？他媽的，老娘都已經兩年多不知肉味兒了，現在都快忘了做愛的滋味是怎麽樣了。”
　　左輕敏恨聲道：“都怪張起年那個豬頭三，要不是他太混蛋，老娘至於這麽饑渴嗎？”
　　“妳是不是又發現他做什麽壞事？”
　　“壞事？他做的事已經不能叫壞事，只能叫齷齪事。我知道他外面養了情人，我本來也不在乎，沒想到他做事也不隱密壹點，竟然讓我身邊的人查到，等於直接讓我下不了臺。我真沒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養了不只壹個，足足養了五個，不只在單位裏弄了壹個情婦，還在重慶包了壹個大學生，好像鄉下還養了個狐媚子，在上海他表弟的公司裏也養了壹個，還有壹個小明星時不時地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他可真忙得過來，難怪瘦得跟麻稈壹樣。”
　　“妳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老太爺剛過了百歲壽辰，天天緬懷張起年他爺爺，說他們當年怎麽打仗，怎麽像兄弟壹樣，如果我提出離婚，老太爺估計要氣死過去。這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張起年來提，否則家裏鐵定不會同意我和他離婚。”
　　左輕敏無奈地道。
　　“所以妳就整天用緋聞纏身，存心惡心張起年？現在全國都在傳妳與兩個富商的緋聞，說妳們進出酒店，壹同出遊，壹起出席慈善晚會，妳表現得那麽親密，是準備真讓張起年戴綠帽子？”
　　“傳遍全國？妳說得太誇張了，我還沒到全國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那些名主持，我差遠了，了不起傳出成都，在四川人口頭溜壹圈而已。”
　　左輕敏酸溜溜地道：“別跟我提那兩個富商了，兩個草包。壹個吹噓說是上海豪門子弟，身家百億，我查了，他媽的！他家就是靠投機起家，十年前真有百億資產，可是杜拜壹倒，他家的資產就賠了壹半，然後又在國內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現在全家充其量也就壹、二十億資產，還大多是些爛尾樓。他們家裝得豪闊，其實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整天有銀行追債，妳說他算哪門子富商？”
　　“還有壹個呢？我聽說是個英國人，銀行高層，風度翩翩，總該合妳意吧？”
　　“那個就別提了。銀行高層沒錯，家裏還有家船廠，專門生產高級遊艇，身家確實雄厚。可是妳知道他結過幾次婚嗎？七次！七個女人嫁給他，三個自殺，壹個失蹤，兩個進了精神病院，唯壹正常的據說躲到非洲去了，妳說這種人正常嗎？他還有惡性狐臭，別看他整天香噴噴的，估計每天出門都得先用古龍水洗澡，香水味道與狐臭壹混合，那味道別提多惡心了，我就跟他吃過壹次飯，還特地選了長桌子，隔著三丈遠。現在他天天給我送花，妳知道我怎麽處理的嗎？我吩咐了電視臺的門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樓，前門收了，後門直接折價賣給小花店，月底結帳的錢統統捐給孤兒院。”
　　說到這裏，左輕敏忽然嘆了口氣，道：“唉……我是徹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張起年寧願戴綠帽子，也死活不願跟我離婚，他還要利用我們家繼續往上爬。我是有夫之婦，這個標簽黏在身上撕不掉了，這樣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老娘已經決定自慰度過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賽雲，妳可別學我，其實妳也是，都單身快十年了，還不找壹個？妳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妳對再婚有顧忌，現在林南不在了，妳也該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遺憾，但是妳還年輕，再生幾個都不是什麽難事。”
　　“我現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兒的死因，將兇手繩之以法。”
　　林賽雲搖頭道。
　　“妳總不能壹輩子都圍繞著這件事情轉吧。就算有兇手，追求幸福和抓兇手並不沖突，也許妳身邊多個親近的人，追查起來更容易呢。妳還有那麽大的公司需要打理，再這樣兩頭兼顧，妳會垮的。”
　　左輕敏道。
　　“妳這麽苦口婆心，莫非在為妳的堂哥左懷城做說客？輕敏，我都已經跟妳說過了，左懷城不適合我，妳就不要起這個心思了。”
　　林賽雲淡淡地道。
　　“哪裏不合適？他也是結過壹次婚，而且四十五歲就做到廳級幹部了，妳們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說了，妳不是要做SPA嗎？還坐在這裏做什麽？按摩師都來了。”
　　林賽雲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錯過了可惜。”
　　左輕敏望著浴巾遮蓋下林賽雲那似乎不因歲月有絲毫頹然的胸脯，嘆道。說完，才帶著按摩師向壹邊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紅酒泥SPA，我們這裏還有針對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養SPA，您要嘗試壹下嗎？”
　　按摩師柔聲細語地問。
　　盡管按摩師也是女的，不過說得誘惑，聽著曖昧，讓左輕敏壹楞：“什麽時候加了服務項目了？有什麽特殊保養SPA？”
　　“本店最新推出頂級紅酒縮陰滋潤SPA，要嘗試壹下嗎？”
　　按摩師笑得像個老鴇壹樣。
　　“縮陰？難道向陰道裏灌註紅酒？咦……有這種SPA嗎？算了，給我來壹套吧，老娘最近那裏癢得很，滋潤壹下也好。”
　　左輕敏揮了揮手，仿佛破罐子破摔壹樣地道。
　　“妳繼續享受，我要走了。”
　　林賽雲裹著浴巾走向了更衣間。
　　左輕敏怔怔地望著林賽雲因濕浴巾而彰顯的玲瓏性感的身段，不禁微微嘆息。
　　同樣是四零年齡段的女人，雖然她明裏說自己老，其實壹直自豪自己保養得如三十少婦壹般，然而在比她還大兩歲的林賽雲面前，她的自信就擡不起頭來了。歲月偏愛林賽雲到極點，她的身材還像二十青春女郎壹般，似乎看不到壹絲衰老的痕跡，比起她來，左輕敏覺得自己頂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實，不只是女人的本錢，就連事業、家世，左輕敏也自知遠遠比不上林賽雲。
　　林賽雲是資產超過三百億人民幣的翹雲集團董事會主席，個人身家接近五十億，而她雖然也擁有壹家公司，不過搜刮家底，也湊不到壹億；林賽雲出身於將軍世家，門廳顯赫，而她的家世雖然也與軍隊有關，勉強也稱得上豪門，但是家中長輩大多只擔任軍隊或警界的中層領導，頂了天也只坐到實權大校的位置，還沒出過壹位將軍。
　　左輕敏自知能與林賽雲交好，乃是她刻意努力的結果，左家想與林家攀上關系，但壹直得不到機會，最後只能無奈以林賽雲為突破口。之所以說無奈，只因為林賽雲與生養她的林家關系並不好，甚至壹度惡化到要斷絕關系的程度。
　　對於這壹點，左輕敏也要對林賽雲寫個服字，因為她做不到這壹點，這從她在婚姻關系上無法自主就可見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