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著空蕩蕩的懷裏, 天壹的雙眸壹會兒紅, 壹會兒黑, 在黑化和繼續忍耐之間變換了很久。
　　他最終長嘆壹口氣，繼續忍著。
　　畢竟再怎麽樣，兩人身上的靈魂契約還在，跑不了的。
　　無論她到哪裏去, 她最終都是屬於他的，兩人壹定會在壹起！
　　不過心情還是好差！
　　廖離是被天壹的連環奪命call吵醒的，她還覺得有點奇怪，天壹不是跟她睡壹起嗎？找她幹嘛不直接叫她, 反而用契約？
　　睜開眼睛後她就嚇醒了，她又回到藍星了。
　　天壹：【妳在哪裏？有沒有危險？】
　　廖離：【我在藍星了，剛剛發生什麽事？】
　　天壹：【……妳在這裏呆了二十四小時, 就瞬間消失。】
　　廖離：【二十四小時？】
　　天壹：【對。】而他居然讓這寶貴的二十四小時睡過去了！！！鬼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
　　下次他壹定要這樣那樣, 在這樣那樣……
　　齊褂等人經常在韋澤這棵大樹下燒烤, 壹來二去和他關系也不錯, 加上聽了他的故事，覺得韋澤也蠻可憐的, 於是昨天廖離回來後，他們就打算放放韋澤自由。
　　折騰壹番後發現，天壹給韋澤下的法術他們解不開，只能等天壹親自來。
　　苦苦等了壹天壹夜後, 終於看到天壹出來。
　　齊褂雞賊, 遠遠看著天壹的狀態不對, 便打了退堂鼓，往後縮了縮，拉著女朋友如意就偷偷走開。
　　至於其他人？唔，那不關他事。
　　肖天等眼瞎的還興奮的迎上去。
　　“老大，廖離回來了，門口的那棵樹也可以放了吧？”肖天為新朋友韋澤高興，這麽久終於熬到頭了。
　　天壹滿面寒霜：“妳不說我倒是忘了，今天繼續吃燒烤！現在去砍柴吧！”
　　肖天：“……那個……”
　　天壹：“繼續廢話，今天就吃狗肉火鍋。”
　　肖天：“……我馬上去。”死道友不死貧道，韋澤朋友，看來妳的苦難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　　＊＊＊　　＊＊＊
　　廖離穿越了兩個多星期，現實只過去三天，她仔細打量兩片眼/角/膜，它們多了壹點點光芒，看起來漂亮了壹點，似乎是多了能量。
　　很顯然，她的穿越，或者說她在遊戲裏的行為對眼/角/膜是有益處的。
　　她再次帶上。
　　這次她在別的時間點醒來，不過對她老說並沒有區別。
　　她挨個去尋找劇情人物，發現另壹個配角被穿越了。
　　她催眠了這個穿越者，打聽到的消息跟之前差不多，都說是被系統選中，來這個歷練星球歷練，逐漸強大自己的精神和肉體強度。
　　同樣他們對所謂的系統的來歷，對歷練星球的來歷，也是只知其壹不知其二。
　　壹回生二回熟，廖離用第壹次的辦法，讓天壹殺掉穿越者，她再殺掉天壹和魔王，他們壹死，世界再次毀滅。
　　幾天後劇情重新開始。
　　她再次被發現，再次被壹股柔和的力量拉走。
　　而在第壹個穿越世界。
　　天壹最近心情雖然沒有以前那種冰封萬裏的程度了，不過時不時散發的那種冷氣還是讓身邊的人瑟瑟發抖，這天如意又在感嘆：“唉，要是廖離在就好了。”
　　齊褂接話：“算了吧，廖離那家夥，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都不知道搞什麽。”
　　如意逗他：“要不妳再請求天降廖離？”齊褂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女朋友。
　　不過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如意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傻兮兮的說了壹句：“求求老天爺把廖離賜予我們吧！”說完，他斜睨如意，“如何？妳男朋友我對妳好不好？”這麽傻的事情都做了。
　　如意笑著抱他，其他人開始起哄：”再來壹次！”
　　齊褂眼鏡片白光壹閃：“我看妳們是太閑了是吧？”陪女朋友玩那是情趣，壹堆單身狗湊什麽熱鬧？
　　就這麽說笑著，外面便有人大喊：“快看，又有人從天而降了。”
　　齊褂等人：“……不是吧？”
　　所有人竄出去，速度快的看到天壹抱著廖離緩緩將下來，跑得慢的只能看到天壹離開的背影。
　　齊褂摸著下巴：“難道我真的有某種我都不知道的天賦？”
　　＊＊＊　　＊＊＊　　＊＊＊
　　看昏昏沈沈的廖離，各種這樣那樣的想法不停的閃過，最終天壹只是嘆了壹口氣，上床抱著她睡。
　　魔王飄出來嘲笑他：“之前不是想的挺好的嘛，還以為多有能耐，她來了就直接撲上去呢？結果這麽慫？”
　　“滾。”
　　魔王不死心：“妳該不會只會說不會做吧？不過也是，妳壹個老處男，哪裏知道怎麽做。”
　　天壹冷笑：“再老也比不上妳，壹千多年的老處男了，說出去都丟人。”
　　魔王：“……”
　　廖離翻了個身，趴在被子裏笑，每次看到天壹和魔王這兩個明明是同壹個人，結果還總是互懟，她就覺得很詭異，但也很歡樂。
　　此時這個世界已經是夜晚，月光柔和的照射在地上，整個房間都充盈著溫柔的氣息，心愛的女人趴在床上笑，這畫面，天壹看的心頭溫暖極了。
　　跟愛的人在壹起，做什麽都好。
　　就算這樣靜靜看著她笑，被她笑，他還是很滿足。
　　“醒了？”天壹湊到她脖子裏，故意沖著她怕癢的地方呼氣，還輕咬幾口，房間裏的溫度頓時就升了上去。
　　“阿不，我還是很困。”廖離眼睛壹閉，裝死。
　　不過她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大好，在那個虛假的世界，她基本就沒休息過，也只有來這裏以後，她才休息得下。
　　“妳在我身邊的感覺真好。”
　　天壹淡淡的嗯了壹聲。
　　打了壹個哈欠，她模糊不清的說：“我要抱著妳睡。”幾乎是剛說完，她就睡著了。
　　天壹心疼的抱著她，他的記憶雖然還沒有完全解開，但最近有壹些模糊的東西在腦海裏閃現，他明白她經歷的這些都是正常的，是她自己的選擇，卻止不住的心疼。
　　“很快，壹切便會過去了，我們就能永遠在壹起了。”
　　＊＊＊　　＊＊＊　　＊＊＊
　　當廖離再次醒來，果然又是在藍星，又是過去二十四小時。
　　讓她高興的是，眼/角/膜上面的光芒更亮了，她有種預感，只要再多來幾次，這個東西就會真正有變化了。
　　她充滿期待的帶上眼/角/膜。
　　再次穿越……
　　接下來壹段時間，廖離隔五天就會從天而降，安全局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天壹的心情周期，他們也基本搞清楚規律了。
　　廖離掉下來的當天，天壹的心情肯定不錯，這個時候說什麽要求，通過率都是最高的。
　　廖離在的那天，天壹的心情是最好的，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膽子去找他，不然就等廖離走後被天壹收拾到掉壹層皮吧！
　　廖離走後第壹天，這是安全局眾人最難熬的壹天，因為這時候的天壹肯定是看什麽都不順眼。
　　廖離走後第二天，天壹心情稍微平復，繞遠路基本就沒事了。
　　廖離走後第三天，天壹心情已經平靜，這也是他處理事情的壹天。
　　以上無限循環。
　　在安全局門口站了好幾個月的韋澤，被各種擋柴劈的韋澤，在某天被廖離看到後，也被她放了出來，從此加入安全局，跟肖天等人成為好基友。
　　在璀璨的星空中，某顆星球上，壹段對話響起：
　　a：“資料顯示，歷練星球最近的通關率降了好多，不少系統反饋，很多歷練者在進入歷練沒多久，就被男主天壹殺了。”
　　b：“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歷練星球比較特殊，雖然理論上來說只是智能，但似乎會有變化？歷練星球從上次更新，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壹千年了，也許這壹千年的時間，他們改變了壹點點也說不定。”
　　a小心翼翼的說：“他們這是……進化？”
　　b不滿的瞪了a壹眼：“說什麽呢？進化是高等靈智動物才有的，歷練星球上的，甚至連生物都算不上呢！他們只是人造智能。”特殊壹點罷了。
　　a連忙應是，心裏則是嘆了壹口氣。
　　進入派系後他努力爬了幾百年，最近終於進入派系核心，這些天剛看完歷練星球的那段資料，他私心裏覺得，其實歷練星球，真的不單純是人工智能吧？
　　不過可惜，領導們不這麽想。
　　b冷淡的說：“無所謂啦，歷練星球也快要更換版本了，更換後，那些數據的異常就會消失了。”
　　更新後，歷練星球上面的信息全部更換，不管角色在這壹千年裏什麽變化，版本更新後壹切都會歸零，變化也會消失無蹤的。
　　所謂的格式化。
　　“他們只是數據而已啊！”哪裏能算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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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廖離的插手，歷練者們日子苦了不少，有些人幾乎是剛進遊戲，就被男主壹劍捅死的；也有逆襲剛剛有起色，被男主壹劍捅死；還有逆襲到後期，之前都萌生不吭的男主，突然之間爆發，壹劍捅死歷練者……
　　最慘的是壹個女性歷練者，綁定的是所謂的女配逆襲系統，她選擇的是攻略男主，遊戲已經進行到很後面，她跟男主都妳儂我儂，她甚至都打算在這裏陪著男主相伴到老了，當天剛圈圈叉叉完，半夜就被男主壹劍捅死……
　　求她的心理陰影面積！
　　雖然在歷練星球死，歷練者現實並不會死，但那些疼痛卻都是真實的，而且還有人被同壹個姿勢捅死過好幾次，導致他們每次開始遊戲都膽戰心驚。
　　而始作俑者廖離則是在不知道穿越了多少次，不知道間接“抹殺”了多少個穿越者後，眼/角/膜終於發生了質的變化！
　　兩片小小的東西自動合成了。
　　廖離布了壹個結界，防止它跑了，或者出現什麽變故。
　　兩片眼/角/膜十分艱難往中間擠，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法粘在壹起，廖離看著這極其艱辛的壹幕，覺得蠢萌蠢萌的？
　　大半個小時過去，眼/角/膜終於擠成壹片，爆發出深藍色的光芒。
　　光芒消失後，空中多了壹個淡藍色水滴。
　　水滴漂浮在空中，看起來很可愛，不知道為什麽，廖離甚至覺得這水滴看起來還蠻好吃的樣子？
　　水滴突然壹僵，小心翼翼的轉了轉，便看到廖離含笑看著它的雙眸。
　　水滴：“……”媽媽咪啊！這裏有個人類！
　　壹段恐怖的記憶襲上心頭，壹張血盆大口，壹雙垂涎的眼睛。
　　被吃掉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藍星人太可怕了！
　　水滴快速往後退，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這裏，然後馬上離開藍星，馬上離開銀河系。
　　然而它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因為壹股精神力量牢牢的包裹住它，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水滴很絕望，它記得關機之前，藍星的整體精神水平連歷練星都不能進去。
　　現在藍星人已經可以運用精神力到這個地步了？
　　難道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千年了？
　　水滴掙紮的更加厲害了，歷練星球的版本壹千年換壹次，如果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千年，那麽現在想必已經更新了好幾個版本，身上只綁著舊版本的它，豈不是就落後了？
　　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個硬道理！
　　所以它必須盡快脫離這裏，回去更換版本，它可是壹個勵誌要當系統之星的有理想的系統！
　　“小家夥，別掙紮了，妳走不了的，倒不如陪我好好聊聊，把我哄開心了，也許我就放妳走了呢！”廖離笑瞇瞇的說。
　　修煉過後，她這張臉越來越往仙氣的方向發展，只要她不刻意露出她的惡魔氣息，她大部分時候都能給人壹種仙女的感覺，十分可靠，十分可以信任的那種。
　　水滴在掃描過她後，判斷她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是壹個好人，於是它放松下來。
　　“乖孩子。”廖離笑的更開心了。
　　水滴身形壹晃，由水滴狀變成壹個藍色透明小人，像拇指姑娘壹般大，看起來更可愛了。
　　它知道這樣的形態更容易引起年輕雌性生物的喜愛。
　　果然，它看到雌性雙眸裏的光芒更明亮了。
　　它可憐兮兮的說：“妳妳妳，可不可以不要吃我？我消化不了的，吃了也沒好處。”
　　廖離奇怪問：“我為什麽要吃妳？妳看起來也不像能吃的啊？”
　　小藍人松了壹口氣，不想吃它就好。
　　它還記得剛到藍星的時候，它懷揣著崇高的理想，打算在藍星找壹個最有潛質的人，讓他去歷練星球不斷的歷練，最快成為精神強度和身體強度都符合星際標準的人。
　　然而它很快就發現自己很天真了，藍星雖然有幾十億年的歷史，但是藍星上的最高智慧生物——人類，無論是精神強度和身體強度，都太弱弱弱弱弱弱弱了……
　　弱到什麽程度呢？
　　星際聯盟開發出它們這些系統，只是為了尋找有潛質的種族，進入歷練星球鍛煉精神和肉體。
　　進入歷練星球的標準並不高。
　　但當時撿到它的藍星人，在進入歷練星球後，幾個小時就出來了，而且不是通關出來的。
　　這說明歷練者精神強度已經低於最低標準，再呆下去歷練者就會有危險，所以歷練星球強制讓歷練者退出來，這是壹種保護機制。
　　所以她被退出來，小藍人當時的心情是絕望的。
　　它跟撿到它的人，也就是《他與星光為伍》的作者琉璃櫻色說清楚情況，告訴她，她的精神力水平太低了，進入歷練有害無益，所以它打算離開去尋找下壹個有緣者。
　　“然後她趁我不備，就壹口把我吞了。”說起這段慘絕人寰的經歷，小藍人不由自主抖了壹抖，“她還說吃啥補啥，說我既然從宇宙中來，吃了我她就可以成為宇宙人。”
　　媽媽咪呀！它只是壹個智能系統，吃了又消化不了，能補什麽？
　　廖離忍著笑，聽小藍人吐槽，她適時的發問：“然後呢？”
　　小藍人對這個藍星雌性的感官越來越好了：“被吃了以後我的防護機制發生作用，我被迫關機，防護機制則會盡量帶我離開人體，離開人體後我會自動積蓄能量，能量足夠後我才能重新開機，就像現在這樣。”
　　不過自動積蓄能量的過程十分緩慢，從它被迫關機到現在，可能已經過去好多好多年了？
　　它被廖離的防護罩包裹住，不僅無法出去，也無法獲取訊息，只能可憐兮兮的問她：“所以現在是哪壹年了？距離藍星公元2010年過去幾千年了？歷史有記載公元年嗎？”
　　通過小藍人，廖離終於把整件事的最後壹塊缺口補上。
　　八年前，小藍人到達藍星並被琉璃櫻色撿到，琉璃櫻色進入歷練星球，並很快被歷練星球強制退出來，小藍人判斷出藍星精神力水平不夠打算離去，被琉璃櫻色壹口吞下去，在防護機制的作用下，化成眼/角/膜附在琉璃櫻色身上。
　　琉璃櫻色則是把得到的資料編寫成書，以自己的名義發表，死前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故意捐贈遺體，把系統弄到別人身上。
　　之後就是那壹系列悲慘事件了。
　　實驗那些人都因為精神力太弱，穿越沒多久就強制退出來，廖離這種精神力充足的，只會在通關或者歷練失敗才出來。
　　藍星的事情已經沒有疑惑了。
　　但她最想知道的，是歷練星球.
　　她隱隱覺得，歷練星球和天壹所在的世界，關系絕對不淺，她必須盡快搞清楚整件事情，才能制定解決方案。
　　她問：“事實上在妳重新啟動之前，我已經穿越過好幾次，去過妳說的去歷練星球好多次了，我有壹些疑問。”
　　小藍人矜持的點點頭：“妳問，作為系統，我們出生的時候就擁有浩瀚無邊的知識，有疑問都可以問我，知道的我壹定回答。”
　　“我就對歷練星球感興趣，妳們好像把他們當遊戲數據，可是他們看起來跟真人沒區別？”
　　小藍人驕傲的說；“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廖離狐疑的看著它：“妳確定？”
　　小藍人無奈改口：“好吧，歷練星球有點特殊。”
　　廖離托腮坐好，靈動的雙眸盯著小藍人，眼裏透出的困惑和好奇讓小藍人很有成就感。
　　“歷練星球的起源，要從壹千多年前的宇宙大戰說起。”小藍人擺出壹副講歷史的姿勢，十分的認真以及嚴肅。
　　“我先說明壹下，這事情發生在壹千多年前的宇宙大戰，因為形勢特殊，聯盟制造了壹些大屠殺，這些大屠殺至今還受到宇宙人民的嚴厲譴責，所以不要覺得宇宙人民喜歡屠殺。”
　　廖離點頭，心裏則是壹沈，小藍人特地指出來，說明這些大屠殺不是壹般的多了。
　　小藍人原本聲音的清脆悅耳的，為了講述出歷史的厚重感，它甚至換了壹副聲音，變成壹個低沈的男中音。
　　廖離：“……”
　　“以前宇宙中有三個組織，星際帝國，星際聯盟，還有第三聯合組織，壹千多年前星際聯盟和第三聯合組織爆發了宇宙戰爭，第三聯合組織瘋了似的屠殺星際聯盟的成員星球，不少星球直接就滅種了。”
　　“星際聯盟開始反抗，由於聯盟中死了太多人，於是聯盟軍隊也殺紅了眼，當時的聯盟大元帥甚至提出“以殺止殺”，屠殺了很多第三聯合組織的星球。”
　　小藍人嘆了壹口氣：“在當時的環境下，以殺止殺確實有很大作用，制止後面爆發更大的戰爭，保全了星際聯盟大部分的星球和種族。”
　　“但這個做法確實是超級殘忍的，第三聯合組織的很多無辜星球也被殺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戰功赫赫的聯盟大元帥，他的名字至今都無法刻入宇宙英雄豐碑，因他而無辜死去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個汙點跟他的戰功壹樣，巨大無比。”
　　小藍人感嘆著說完便陷入沈默中，廖離也有好幾分鐘沒有說話，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從小藍人的表述中便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宇宙大戰有多慘烈！
　　戰爭，不管在哪個時代，永遠只有沈重，和大量生命的流逝。
　　沈默三分鐘，這是對戰爭中無辜死去的那些人的默哀。
　　三分鐘過後，小藍人又換回清脆悅耳的聲音，接著說：“剛剛那個是歷練星球這件事的背景，下面可以輕松點了。”
　　廖離心說妳輕松了，我可能不壹定。
　　小藍人接著講故事：“歷練星球位於第三聯合組織內部，被殺紅眼的聯盟組織軍隊遇上，然後全部屠殺殆盡。”
　　廖離：“……”果然，輕松個毛線！
　　看到廖離冷到極點的臉，小藍人默默往後退了退，顫抖著聲音，強行制造懸念說：“軍隊們在野外休息了壹晚上，然後第二天醒來，妳猜他們看到了什麽？”